第7章
要杀死衔尾蛇,就让自己成为蛇牙。”
当铜钥匙彻底旋入齿轮锁孔时,艾琳听见了夜莺的歌声。
那是2123年的自己,在机械心脏爆炸前哼唱的摇篮曲。
艾琳的视网膜被白光灼烧出焦痕。
她漂浮在时间的褶皱里,掌心嵌着那颗机械良心的齿轮凸起。
铜钥匙与怀表的共振将她的意识撕成三份:第一份留在1843年——孕妇腹中的齿轮胎儿正咬穿子宫,它的脊椎是一串带倒刺的蒸汽阀门,而铁鸦首领的钻头指尖离韦伯斯特的咽喉只剩半英寸。
第二份困在2123年——大夜莺的残骸插在机械心脏的第三心室,守钟人消散前留下的火星正引燃地下蒸汽管道,全伦敦的寄生人类朝着钟楼仰起机械化的头颅。
第三份则坠向更早的裂缝——1820年的河岸街13号地下室,穿鲸骨裙的少女正将半融化的怀表塞进襁褓。
那是她的曾曾曾祖母,而襁褓中哭泣的婴儿右眼瞳孔里,转着微型齿轮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