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姜黎做了一个奇怪的梦。
<5 1937冤魂1937年，百乐门舞台上，宋青瓷一袭月白色旗袍，领口绣着精致的茉莉花纹。
水晶吊灯折射出的光罩在她身上流转，像是笼罩着一层薄纱。
她轻启朱唇，唱起夜来香，歌声婉转动人，舞池里的人群随着音乐声缓慢起舞。
在二楼的包厢里，林慕白坐在皮质沙发上，身穿裁剪得体的西服，翘起的脚随着音乐缓缓抖动着，手上的高脚杯也轻轻晃动着，男人的眼神紧紧盯着舞台上轻轻晃动的倩影。
男人从口袋中拿出口红，在玻璃窗上写下“今晚子时”，红色的字迹在灯光下泛着诡异的光泽。
舞台上唱歌的青瓷抬头正好看见这一串字，不自觉地攥紧手中的手帕，手指指节发白。
林慕白又从西服口袋里拿出衬衣里的金色怀表，弹开表盖，男人对着怀表里的青瓷的照片，露出一抹诡异的微笑。
凌晨三点的报馆地下室，印刷机轰轰作响，空气中都是油墨的味道。
林仲恺站在机器旁，拿起刚印好的报纸，满意地欣赏起来，“红颜薄命！
百乐门歌女为情投河”，“再加一句。”
他用杖尖戳着校样，“就说她私藏违禁药品。”
手杖划过校样纸，在“鸦片瘾发作神志不清”几个字下拖出长长墨痕。
印刷机的轮转在墙上投下巨大阴影，随着林仲恺的手杖敲击节奏，阴影幻化成张牙舞爪的兽形。
与此同时，在城外河畔的芦苇荡中，流浪儿阿福捡到一块衣服碎片。
月光下，布料泛着白，上面的茉莉花纹微微闪着光，绣着的乐谱符号若隐若现。
突然远处传来一阵警笛声，阿福连忙将碎片塞进怀里，消失在芦苇荡中。
仁济医院停尸房，空气中都是刺鼻的福尔马林的味道。
陈九的尸体静静躺在铁床上，戏班武生的靠旗还插在背后，金线绣的“忠”字被血浸染成褐色。
守夜人老张灌下最后一口烧刀子，突然听见铁床发出令人牙酸的摩擦声。
百乐门歌女为情所困，竟投河自尽。
停尸房的钨丝灯滋啦作响，在陈九青灰色的脸上投下蛛网般的阴影。
老张的烧刀子酒瓶滚到墙角，琥珀色的液体在地面蜿蜒成蛇形，倒影中忽然多出一双皂靴——那是陈九登台穿的厚底靴，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