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办公室外，他叫住我，“来帮个忙，把低于五十五的医生护士名字整理出来。”
他一边整理一边嘀咕，“是不是压力太大了，怎么感觉低于55的人比去年多，要不改改排班休息表？”
我一边感叹居然有这么好的领导一边帮忙整理资料。
低于五十五的……我将名字一个一个输入表格，张叁：五十二分，王玉文：五十四分，李书学：四十九分，倪议生：三十八分……倪议生？
我不可置信地将评估报告拿起来翻来覆去查看，确实是倪议生的，他的评估结果居然低于五十五？
“倪医生……你……怎么了？
有什么问题？”
他看见我手里属于他的评估表，“嗯？
我的？”
他将评估表抽回去，讪笑道：“不好意思放错了，幸好你及时发现。
要是爆出精神病院院长心理评估低于一般值，都够上社会新闻了吧。”
我有些错愕，“等等，倪医生，你的报告……”他又拿出报告，但脸上是明显的疑惑，“怎么了？
报告有问题？
这不是正常的吗？
八十三分。”
“等等，评估报告上明明是……”我拿不准要不要说出来了。
倪议生是故意的吗？
他看到的报告怎么是八十三？
是他的眼睛出问题还是我的眼睛出问题？
他不是说自己没有任何心理疾病？
那这又是怎么回事？
我说不出话来，无数疑问缠绕着我。
“累了？
去休息会儿吧，让病人帮我确实不妥当。”
倪议生这样说。
“嗯……”我没再纠结这个问题，或者说，我不敢再纠结这个问题。
如果倪议生原本是有疾病的，但他因为不愿相信因此看不见自己真实的评估报告。
那么和他一样的我呢？
是不是灵魂互换一事根本不存在，这一切只是我的臆想？
要让我相信我原本坚信的一切都是假的吗？
我浑浑噩噩地离开倪议生办公室。
经过护士值班室时，正好听到两个人讨论倪议生。
“诶，我听说倪院长这次评估报告不太高啊。”
“赵医生死后他的评估报告一直不太高，听说他有段时间差点患上精神分裂，不知道怎么的突然就好了。”
“话说倪医生每次给病患糖的习惯不就来自赵医生吗？
他不会是精……。”
说话的护士被另一个硬声打断，“别胡说，倪院长或许是因为赵医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