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不是撒过的谎太多，自己都忘记了。”

程璟尧的声音很轻，却像一条无形间收紧的绳索。

“要不要我提醒你？

你当时告诉我，你在等我。”

说到这里，他低笑了一声，也许是我真的喝醉了，我竟从中听出几分自嘲的凉意。

“你以为我不想恨你吗？”

“我真应该恨你。”

21也许是受到的冲击太大，事后，我根本不敢回忆当天发生的细节。

一周后，谈判日如期而至。

会议室里灯光明亮，长桌对面坐着几位西装革履的谈判代表.我不由自主的开始紧张起来，却又在看见师哥时松了一口气。

“竟然是你？

好久不见。”

对方也有些惊讶，握手时在我耳边低声说道。

我发自内心的笑了笑。

正想继续寒暄两句，却又感觉身后有一双死死盯着的眼睛。

谈判正式开始。

我按照提前准备的方案发言，师哥时不时的点头，甚至偶尔笑着附和几句。

就在整场气氛意外地顺畅时，程璟尧突然开口了。

“提醒下林总，谈判不是联谊。

你觉得方案可行吗？”

他的声音不大，但瞬间打断了所有的融洽气氛。

我心里一紧，偏头看向他，发现他正微微侧着脸，目光淡漠地落在文件上，仿佛刚才那句话只是随口一提。

师哥收起了笑意，轻咳了一声，迅速回归正题：“程总，没有利益，我们也不会坐在这里。”

“很好。”

程璟尧缓缓合上文件，眼神终于从文件移到对方身上：“既然如此，我们不如谈谈具体的数字。”

谈判的氛围瞬间降到冰点。

程璟尧出手毫不留情，精准地抓住对方合同里的漏洞，又不动声色的砍掉了对方几项隐性利润。

在这样真刀真枪的谈判面前， 我才意识到，我之前提出的几个方案的确显得拙略可笑。

师哥被逼得额头沁出薄汗，连旁边的谈判团队也开始频频交换眼神。

漫不经心的程璟尧产生了鲜明的对比。

我第一次如此深刻的意识到，新闻里说的没错。

他再也不是当年那个喜怒无常的纨绔子弟，而是一个真真正正的资本家。

气氛过于焦灼，对方团队提出休息十分钟，我便借口去了洗手间。

出来时，走廊拐角传来低低的交谈声。

“真是屠夫啊，每一条都是要害。

你说，他会不会其实是机器人啊？”

另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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