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闻将军的打油诗。
眼看这困扰我朝多年的战事就要结束了，要先提前庆祝一番，遂大摆宴席。
宴席上，皇帝问父亲：“听说将军在草原还捡了个儿子，此子骁勇善战，以一敌百，不逊于将军啊，什么时候带给朕看看，朕定要好好赏赐他。”
父亲连忙起身下跪，“陛下谬赞，百姓间的传言实在是言过其实了，此子野性未消，贸然面圣，恐失了礼数，待臣将他驯服，定要他来面见陛下。”
而此时的闻晦正坐在我对面，一脚踩在旁边的椅子上，大快朵颐。
“都多少年了，还没学会人的规矩。”
我嫌弃道。
“你们人就是事多，这不在家嘛，端着多累啊。”
他吹了个口哨，“是不是，灰灰。”
在旁边吃肉的灰灰兴奋的扑了扑翅膀。
“我们人？
你不是人？”
“不全是。”
他装作狼嚎了一声。
我正在喝茶，没忍住笑出声，被水呛到。
真是个野崽子。
“对喽，多笑笑，别总板着个脸。”
“你今天熏香了？”
我闻到一股府上经常用的檀木香味。
“那是，为了见您这位大人，我可是沐浴焚香更衣，省的你一看见我就是要呕的表情。”
有进步，说话都会阴阳怪气了。
“说正事，边关战事还要多久？”
他说，“短则一年，长则两年，说不准，没准我一去，就大败敌军，割下他们元帅的项上人头……不管多久，战事一结束，皇帝必会有动作，兵权绝不可交！”
我看着他的眼睛，他也望着我，“我不懂这些，只有这条命可以给闻家。”
也是，他才当了几年人，我同他说这些做什么。
他的刀被他取下放在桌边，年头久了，没有了当初的光泽，割开的口子还有没洗净的血渍。
看着上面的刻字，想起自己的幼稚，我轻笑，“现在会写字了？”
“粗通文墨。”
我走到书桌边，桌上摆着笔墨纸砚，“写给我看看。”
他拿起笔，没有一丝犹豫，大手一挥，写下闻昭两个字。
狗爬一样的字，“真是够粗的。”
我又道，“写我的做甚，写你自己。”
他又在闻昭旁边写下闻晦，一样的丑。
“真丑，哪像我们闻家人写的字。”
我随口说。
“义父说，义母写了一手好字，你是他们生的，自然遗传到，我不是。”
一时沉默，半晌，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