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人都突然默契地沉默一瞬，那个幺幺仔不知道去了哪里，过得怎么样。

“好啦，我要上车了，大家往后多联系啊！”

“可别收了信还不好意思吱声的！”

“说的就是你们这些家伙。”

“知道，知道！”

“再见，辉哥。”

两人朝他使劲挥手。

“真走啦！”

蒋辉也朝两人挥手告别。

又是几年漫长无聊的日子，不是没有意思，只是人还未齐，总让人觉得不该如此。

蒋辉即将毕业那年，他们大学迎来一批军官，说是国家要培养这批军官，于是送来顶尖学府进修。

一群男的女的去凑热闹。

“听说参加那场战役回来的！

可厉害啦。”

“有几个长的不错。”

“没几个完好的，不是缺胳膊就是少腿…唉。”

“毕竟是冲锋陷阵，总要受伤的…蒋辉，咱也去看看呗。

听说是英雄归来，学校专门给他们办庆功宴呢。”

舍友叫住去食堂的蒋辉。

“行啊，看看去。”

临近毕业，蒋辉刚忙完一阵，现在可以歇口气。

他们一群学生在礼堂下给那群军官行注目礼。

一群穿着绿色军装的年轻人整整齐齐站成一列，精神抖擞。

随着一声口令，集体行军礼，手齐刷刷放下。

站在最前边喊口号的是个右眼被包扎的男人，站的笔挺，一只眼也炯炯有神。

蒋辉坐在第三排，口令声起时，他就望了过去，时隔多年，声音还是那个声音，人也还是那个人。

一刹那，红了眼眶。

嘴里嗫嚅着久久未叫的那个名字。

学校领导给他们颁完奖，军官们秩序下台。

领头的军官等着所有士兵下台后，跟着队伍离开，被一声名字喊住。

“幺幺仔！”

蒋辉喊得肯定，语气里是重逢的喜悦。

那军官转过身，一眼望去，眼里是止不住的惊讶。

两个人紧紧抱住，使劲搂着，胸膛靠着胸膛，好似多年前那个拥抱。

人还是那个人，连拥抱也没变。

蒋辉拍着刘耀荣结实的臂膀，眼里尽是心疼。

他指着刘耀荣的右眼问：“还能好吗？”

“能啊。”

刘耀荣用左眼和他挑眉，“一点小擦伤。”

“不碍事的。”

两人一时无言，不是因为没话聊，而是太多话无从说起。

学校食堂。

“来来，吃这个，我们食堂招牌。”

刘耀荣饭碗里都是蒋辉夹的菜。

刘耀荣也不客气，大口吃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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