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DNA螺旋。
李悠的耳膜接收到次声波指令，她不受控地走向清洁间。
拖把桶里漂浮着姐姐的工作牌，当她的指尖触碰到塑料外壳时，1983年的监控录像在脑内播放：姐姐正将某种黑色菌核混入关东煮汤汁，而吃下丸子的顾客眼白开始出现螺旋纹。
防腐池突然直立成水墙，无数具尸体伸出手臂组成人梯。
李悠的菌丝触须插入07号焦尸的太阳穴，尝到汽油与皮肉烧焦的苦涩。
13号冰尸的舌尖抵住她的臼齿，传递着零下十八度的记忆：冷柜里的三十七小时，冰晶如何在睫毛上绽放，以及眼球冻结时视网膜最后的成像——母亲正在货架间播种菌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