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海炸开。
原来当年堕仙的不止我，还有双生卦修的妹妹。
我们互为因果，她堕魔，我殉道。
“现在轮到你了。”
她指尖银丝刺入我眉心，“用你师兄妹的血，换三万年阳寿。”
“换你爹！”
大师姐的剑捅穿冰棺时，我听见三师兄的声音自虚空传来：“白鱼，看命线！”
千丝万缕的金线自众人心口涌出，将我与冰棺缠成茧。
当年我为他们改命的因果，此刻化作最锋利的刃。
“你算尽天机，却算不到人心。”
我握住贯穿胸口的银丝，“他们早把命线与我相系。”
少女在金光中消散时，我望见三师兄的残魂立于云巅。
他手中命簿哗啦作响，最新一页写着：“今日宜吃酒，忌杀生。”
山下传来五师弟的惨叫：“粪坑炸了！”
6冰棺开始缓缓碎裂，五师弟从粪坑里捞出个青铜匣。
“三师兄的字。”
六师妹抖开湿漉漉的信笺，“他说千机阁主的定情诗是抄的。”
我捏着信纸的手突然灼痛。
那些缠绵词句，分明出自我堕仙前写的命格批语。
“难怪他说我克他道侣。”
大师姐突然踹翻青铜匣，“老娘的剑就是专斩抄袭狗！”
匣中滚出半块鸳鸯佩，正是三万年前我赠予妹妹的。
记忆如毒蛇噬心。
当年她偷我命格批语惑乱仙门，才引得天罚降世。
“白鱼！”
四师姐的惊叫中，我徒手捏碎鸳鸯佩。
鲜血淋漓间，千机阁主的声音自碎玉中传出：“你以为改写他们的命，就能救自己？”
雷纹突然灼穿魂魄。
我踉跄着扶住粪坑边缘，看见水面倒影中的自己长出堕仙角。
“小师妹头上长香菇了！”
五师弟兴奋地举起粪叉，“能烤吗？”
二师兄的琴弦勒住我手腕：“是堕仙印，她正在和冰棺里的东西融合。”
“那就再杀一次。”
我反手握住堕仙角，“三万年前我能剖骨还债，现在……现在我们有七个人。”
大师姐的剑横在我颈间，“要死也得先还钱，你上个月打碎我三个酒坛。”
六师妹突然把话本拍进粪坑。
浮起的纸页上，三师兄的残魂凝结成字：“杀千机阁主，取心头血。”
山风裹着血腥气涌来。
我望着远处千机阁的飞檐，忽然笑出声：“他的心头血早被药王谷圣女换了。”
“你怎么知道？”
四师姐的朱砂笔顿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