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如同微风拂过花瓣，又像是在抚摸情人那细腻的发丝。
他轻声说道：“每天都有很多客人，记不清了。”
声音平淡而又冷漠，让人无法从中捕捉到一丝情绪波动。
程野注意到他的手指修长而苍白，仿若冬日里干枯、毫无生机的树枝，关节处却有些发红，那明显是长期频繁接触化学试剂留下的痕迹。
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福尔马林味道，那刺鼻的气息混合着某种难以言喻、若有若无的奇异香气，丝丝缕缕地钻进程野的鼻腔。
这股混合的气味，让他的神经不自觉地紧绷起来，仿佛有一种无形的危险正在悄然逼近。
“死者身上发现的蝴蝶标本，是你这里的吗？”
程野单刀直入地问道，目光紧紧锁住林深的眼睛，试图从他的眼神中找到一丝破绽，一丝能解开这重重谜团的线索。
林深抬起头，淡粉色的眸子直直地盯着程野，目光仿若能够穿透人心，直达灵魂深处，他平静地说道：“这种蝴蝶很常见，很多店都有卖。”
声音依旧波澜不惊，完全不像一个被警察问询的普通人。
程野从口袋里掏出证物袋，里面装着一只红纹凤蝶。
标本的翅膀在袋中微微颤动，那颤动的幅度极为细微，却仿佛带着一种诡异的生命力。
“但这只标本的固定方式很特别，是用外科手术的缝合手法。”
程野目光紧紧锁住林深，不放过他脸上任何一丝细微的表情变化，那眼神，仿佛要将林深看穿。
林深的睫毛轻轻颤动了一下，如同被微风吹动的雪花，轻微却又难以忽视。
他轻声说道：“我学过医。”
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那颤抖，像是被深埋在心底多年的回忆，在这一瞬间被轻轻触动，泛起了一丝涟漪。
“为什么改行？”
程野追问道，语气中带着一丝急切，他感觉自己似乎已经触碰到了案件的关键线索。
“不喜欢医院的味道。”
林深转过身，继续整理标本，声音里带着一丝深深的疲惫与无奈，“消毒水的气味会让我想起不好的回忆。”
他的声音越来越低，最后几个字，仿佛是从牙缝中挤出来的，充满了痛苦与挣扎。
程野还想再追问些什么，这时，他的手机突然急促地响了起来。
尖锐的铃声在这寂静的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