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国宴级别的。”
“油嘴滑舌!”
他骂了我一句就走了,甚至不敢瞪俞栢嵘一眼,毕竟是年级的国宝,谁都不敢给他眼色。
午饭是唯一轻松的时光,紧接着我又要在知识的海洋里溺亡,复活,再溺亡,以此反复。
气温越来越高,班里的吊扇昼夜不辍地旋转着,高三二模,我的成绩终于勉强挤进了92线,就是十中每年预估的985,211分数线,看见公告栏的成绩单后,我的脸烫的有些异常,都可以到上橄榄油煎荷包蛋了。
茉莉味从身后传出,我知道是俞栢嵘。
“考得还行。”
声音在头顶响起,因为他离我很近,我甚至能感受到他的体温,脸变得更红了,我觉得给我把大刀就可以直接cos关二爷了。
天知道他夸我一句考得不错有多难,他从不吝啬对我其他的赞美,“你很漂亮。”
“你唱歌真好听。”
“你好有钱。”
......总之,只有他看见我狗爬的试卷时才会蹙起好看的眉头,像是安慰我,也像是安慰他自己,喃喃道:“没事,下次会好一点。”
伴着这句夸奖,我迎来了高考,那两天下着淅淅沥沥的小雨,我爸亲自送我去考场,我觉得挺烦的,看见他心情就不好,西装上还残留着女士香水的味道,让刚吃完早饭的我有些反胃。
路上我看见俞栢嵘自己走在路边,没有家长陪他,为了防止我爸知道我们的关系,我没出声,只坐在车上,透过暗色的车窗,一点一点目送他离开我的视线。
那时我怎么也没想到,这一眼竟然是我在未来五年里见他的最后一面,以至于后来在异国的单人床上,我几番被梦魇裹挟,醒来后又后悔地崩溃大哭,我为什么当时没叫住他,和他好好告别,祝他考试加油。
最后一场理综考完,我简直筋疲力尽,却直接被我爸打包到了机场。
因为种种复杂的原因,我爸在公司遭人暗算,濒临崩塌。
他给了我最后的移动资金让我上了飞机。
我那时真的觉得一辈子都没办法回来了,因为我爸带着破釜沉舟的意味,把他最后的弱点送往了国外,我恨他那么多年,现在却有些害怕。
“你......”像是棉花塞在声带里,我无论如何都开不了口,就算开口也不知道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