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不问问，噬心蛊是怎么进到林姐姐体内的？”
指尖划过他敞开的衣领，在某个红痕上重重一按：“自然是您亲自渡过去的。”
林婉柔的尖叫骤然拔高：“玄哥哥！
杀了她！
杀了这个毒妇！”
“柔儿别怕。”
萧玄的剑尖抵住我心口，“我这就取血救你。”
匕首刺入皮肉的瞬间，我听见谢无咎的密语随风飘来：“子蛊见光则狂。”
我猛地扯开窗帘，正午的日光如金箭刺入——萧玄突然跪地呕血，无数黑虫从他口鼻钻出。
林婉柔惨叫着滚下床榻，腹中竟传出婴儿啼哭般的蛊鸣。
“王爷！”
我扑过去握住他持剑的手，让刃口更深地没入胸口，“您要的血……我给您啊……”血溅在他惨白的脸上，我贴着他耳垂呢喃：“忘了告诉您，噬心蛊最爱啃食……动情之人的心脉。”
他瞳孔猛地收缩。
“您每夜与林姐姐缠绵时，蛊虫便顺着精血渡给她腹中胎儿。”
我笑着咳出血块，“算算日子，该有三个月了吧？”
林婉柔突然僵住：“不可能！
我明明喝了避子汤——因为汤里被我换了药啊。”
我拾起滚落的药碗碎片，“姐姐喝的不是避胎药，是安胎的紫河车呢。”
萧玄的剑“当啷”落地，他颤抖的手按上林婉柔小腹，却被蛊虫咬得鲜血淋漓。
“玄哥哥……救我……”林婉柔七窍开始涌出黑血，“我们的孩子……没有孩子。”
我踩住她抽搐的手，“只有一窝等着破腹的蛊虫。”
抬眼看向摇摇欲坠的萧玄，我笑得像个索命艳鬼：“王爷，被至亲骨血反噬的滋味如何？”
5我被铁链锁在祭坛上时，林婉柔的琉璃瓶正摆在供桌中央。
那颗泡发的头颅隔着玻璃对我笑，唇齿间游动着产卵的蛊虫。
“玄哥哥，我冷……”林婉柔生前最爱的狐裘裹在我身上，萧玄正一寸寸抚过裘衣，“柔儿别怕，很快就不冷了。”
他雪白的祭服下摆沾着我的血，昨日割腕的刀口还在渗液。
七星灯阵外，谢无咎扮作的太医正与国师耳语：“需活取心头血，混入七苦泪为引……王爷确定要救？”
我歪头打量林婉柔青灰的脸，“毕竟她腹中蛊虫啃噬的……可是您的亲骨肉。”
萧玄的匕首抵住我心口：“再多说一个字，本王剜了你的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