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后贴上来,冰凉的手攥住我脚脖子。
我一剪子扎在她手背上,黑血滋出来溅在红嫁衣上,衣襟登时冒起青烟。
她怪叫着松了手,烂肉底下钻出千百条红丝线,蛆虫似的往我裤腿里爬。
井水突然沸腾,七个穿嫁衣的姑婆浮出水面,腐烂的脸上爬满红纹。
她们脚踝缠着血丝,连成串往我身上绕。
我抡起剪子乱挥,绞断的红丝落在地上扭成团,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叫。
祠堂方向传来巨响,供桌底下炸开个地洞。
我连滚带爬钻进去,里头竟是个摆满陶瓮的暗室。
每只瓮里泡着具女尸,浑身缠满红丝,肚皮高高隆起——最里头那具竟是奶奶,她青紫的手里攥着半块长命锁,和我五岁时戴的一模一样。
暗室墙上刻满血字,是前六代姑婆的绝笔。
原来每代都要献祭个女婴养煞,待到第七代煞成,就能借新妇之身还阳。
我摸着肚皮上跳动的红纹,终于明白这胎怀的不是人,是那井底熬了百年的邪物。
女婴的尖笑在头顶炸响,暗室入口哗啦啦塌了。
二婶举着菜刀堵在洞口,左眼珠被红丝顶出眼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