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这话就把笑容僵在脸上，半天才恢复如常。

所以大家都叫他：“阿海哥哥。”

贺晋文就这么留了下来。

也不知道临川的当铺他预备怎么办？

更不知道他娘的病他预备怎么照看？

我不想知道这些事，也不想去问。

因为这无际的海边，没有许怀叁，只有阿海。

而阿海，和临川的一切都没有任何关系。

27.三个月后的一个早上，贺晋文照常来到豆包铺。

那天他收到了一封她娘写给他的信。

她娘说自己的病没多少时日了。

倘若他找到了我，就让他和我好好地过日子，不用回临川了。

“怀……阿海，你真的不愿意和我一起回去吗？

这么长时间以来，我以为你的心意会或多或少地改变些……”他垂眸看信，说不出的沮丧。

我坐在他面前，支着脑袋：“贺晋文，你还记得那天谢芝蕴来借银子，你对她说了什么吗？”

贺晋文脸色开始变得更加难看。

我帮他回忆：“你说，我只是一个妾，说话不算数。”

这些日子以来，他总是把“我已经改了，我已经改了”这样的话挂在嘴边，希望我能通过他的表现，缓和对他的态度。

其实我的态度早已无可缓和，连日来，我只当他是一个远房的亲属。

仅此而已。

而眼下，他又开始絮絮叨叨地说：“你相信我一次，我真的会改！

你走了以后我才发现我根本离不开你！

我娘说要娶谢芝蕴，我根本就没想同意……我只是……我只是……想气你……”他声音很轻：“可你那时候，已经不在乎我了。”

我无奈地摇了摇头，终于明白贺晋文从来就不知道我们走到今天这个地步，最根本的症结是什么。

“贺晋文，你从来都没有瞧得起过我……你和谢芝蕴一样，从来没有瞧得起过我。”

我回想着过往发生的点点滴滴，会心一笑：“其实我和你们一样，我也总是瞧不起我自己，谢芝蕴说我只能做你的妾，我就任由自己做了，做了妾以后，我也觉得妾就应该给所有人为奴为婢……甚至你娘说你杀人是被我克了，我还常常想，是不是我的命真的不好……”贺晋文连连摇头，沙哑地说：“不是的，不是的！”

我回味着第一次见到大海时的心情，那真是胜过一切的喜悦，比嫁给贺晋文那天喜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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