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厌蝴蝶，可是我也最爱蝴蝶。”
她摸了摸颈间的项链。
饭后，康旭阳起身收拾碗筷，蒋潇笑却突然站了起来。
“旭阳，我有点累了，先回房间休息了。”
她的声音很轻，轻得几乎听不见。
康旭阳点了点头，没有多问：“好，你去休息吧，我来收拾。”
蒋潇笑转身走进房间，关上门。
她站在窗前，心里忽然涌上一阵莫名的平静。
她走到床头柜前，拿上自己的充电器，收拾了自己在这个家仅有的一点东西，少到自己的一个手提包就能装满。
她最后看了一眼这个房间，这个她曾经以为会是她和康旭阳的家的地方，其实只是他一个人的家。
康旭阳在书房打游戏，她知道不出意外是最后一面了，她在书房外看了一眼后轻轻的走了出去。
康旭阳还在聚精会神的打着游戏，完全没有注意到她的离开。
蒋潇笑走到门口，停下脚步。
她回头看了一眼书房，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
“再见了，康旭阳。”
她低声说。
5晨光从窗帘的缝隙间渗进来，像一把细碎的刀片，割破了房间里的昏暗。
蒋潇笑睁开眼，没有起身，只是静静望着天花板。
枕头上有一小片洇湿的痕迹，眼角的泪已经干了，皮肤绷得发紧，像被风干的河床裂开细小的纹路。
她伸手摸了摸脸颊，指尖触到一丝凉意，这才意识到自己又哭了。
可她的表情是平静的，甚至没有皱眉，仿佛身体和灵魂被割裂成两半，一半在麻木地呼吸，另一半沉在深不见底的潭水里。
床头柜上的蝴蝶项链在晨光中泛着微弱的光，她盯着它看了很久，突然觉得那翅膀上的碎钻像无数双讥诮的眼睛。
喉咙里哽着一团酸涩，却哭不出来，心脏的位置像是被塞进一团潮湿的棉花，沉甸甸地往下坠。
她掀开被子坐起身，赤脚踩在地板上。
冰凉从脚底窜上来，反而让混沌的脑子清醒了几分。
窗外有早起的鸟在啁啾，风卷着窗帘轻轻晃动，一切都安宁得近乎残忍。
她抬手揉了揉太阳穴，那里突突跳着疼，像有人用针尖反复戳刺一块未愈合的旧伤。
镜子里映出她的脸，苍白得像是被抽走了一段记忆。
她对着镜子笑了笑，嘴角刚扬起就塌下去，像一捧握不住的沙。
手指无意识地抠住洗手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