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上。
我不敢辩驳，也不敢去寻将军。
那夜之后，他待我恢复了一贯的冷淡，仿佛那短暂的温情从未发生过。
或许，他早已忘了，或许，他是在刻意避嫌。
这日，若雪姐姐邀我去赏园中的腊梅。
朔州的腊梅开得晚，却极香，是顾敬雁特意命人从南边移栽来的，只为博若雪姐姐一笑。
寒风凛冽，梅香幽幽。
若雪姐姐拢着白狐风氅，站在一株盛放的红梅下，人比花娇。
“阿雀，你看这梅花，开得多好。
不畏严寒，傲骨铮铮，女子也当如是。”
我低头应是，不敢看她。
她转过身，纤纤玉指抚上一朵半开的花苞，声音轻柔：“只是啊，有些花，生错了时节，开错了地方，纵有姿色，也终究难逃凋零的命数。
你说是不是，阿雀？”
我的心猛地一沉，手脚冰凉。
她是在说梅花，更是在说我。
一阵寒风吹过，卷起她风氅的衣角，我瞥见她腰间挂着一枚精致的暖玉香囊，上面绣着的鸳鸯戏水图样，与将军书房里常见的熏香味道隐隐相合。
那是夫妻情深的象征，是我永远无法企及的距离。
“姐姐教训的是。”
我垂下眼睑，声音微颤。
她满意地笑了笑，像是终于确认了什么。
“天冷，回去吧。
你身子弱，仔细别冻着了。”
回去的路上，贴身伺候若雪姐姐的李嬷嬷“不小心”撞了我一下，我踉跄几步，险些摔倒。
她皮笑肉不笑地说：“表小姐恕罪，老奴眼花了。”
我看着她眼中一闪而过的厉色，心中寒意更甚。
这将军府，看似平静，实则暗流涌动，而我，就是那即将被暗流吞噬的浮萍。
3边关传来急报，北狄骑兵突袭，烧杀抢掠，朔州城外烽烟四起。
顾敬雁连夜点兵出征，将军府的气氛骤然紧张起来。
若雪姐姐忙着打点行装，安抚后院，脸上虽有忧色，却不见慌乱，尽显主母风范。
我躲在自己的小院里，心乱如麻。
一方面为将军的安危担忧，另一方面，却又隐隐生出一丝卑劣的期盼。
若将军此去……不，我不能这么想。
可他的离开，确实让我紧绷的心弦稍稍松弛。
至少，暂时不用面对那令人窒息的三角关系。
这几日，若雪姐姐似乎也因战事而无暇顾及我，府里的气氛虽紧张，但针对我的压力却小了些。
我甚至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