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随即抬手轻轻拂过我脸颊旁散落的发丝。
他看着我的眼睛，“阿姊，你没有二心。
可旁人呢？
谁能保证？”
温柔至极的语气却让我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我低头不语，咬破手指签下了那一份认罪书。
他见状，急忙掏出手帕小心翼翼地帮我包扎，又紧紧牵着我的手。
他的手冰凉，与他那深不可测的心如出一辙。
“阿姊，你还记得吗？
小时候，你就是这么陪我度过一个个难熬的夜晚的。”
他的声音低沉，带着几分怀念，却又隐隐透着一丝苦涩。
我闭上眼，记忆如潮水般涌来。
05当年，先皇身体抱恙，朝堂动荡不安，所有人都在赌谁能坐上那把龙椅。
长钰的母妃只是一个小小的才人，没有人会在乎一个不受宠的皇子的死活。
为了不让他再受别人欺负，我偷偷把他带到观星阁照顾。
、那时的他，还是个天真无邪的孩子，眼中满是依赖与信任。
燕子来时新社，梨花落后清明。
一切都在那天改变了。
先皇后因为前太子被先帝批评读书不如长钰认真，便将怒火撒在长钰的母亲身上。
那个可怜的女人被罚跪在雨中，无人敢为她出头，更没有人会递出一把伞。
等到长钰找到她时，她已经倒在雨中，浑身被水打湿，冰冷得没有一丝生气。
那是我第一次看见长钰哭，他颤抖抱着他的母亲，眼泪不停地流。
先皇后只是冷冷地瞥了一眼，便叫人把他轰走。
他双手被宫人擒住，挣扎得像一只被困的幼兽。
我撑伞走上前，朝先皇后行礼，声音平静得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皇后娘娘万福。
清明阴气正盛，这位才人冲撞了娘娘气运，恐有不祥。
不如遣她回去，既解晦气，也为娘娘积德。”
她脸色一变，连忙喊人把长钰母亲送了回去，又随手给我抓了一把金瓜子。
“若初，要不是你来了，我被这个贱人害死了都不知道呢。”
我接过金瓜子，心中却泛起冷笑。
一条人命，竟还不如她的气运重要。
我转身告退，却见长钰死死的盯着先皇后，眼里是藏不住的恨意。
我连忙挡住他的视线，低声提醒：“我教过你，喜怒不形于色。”
他咬着牙，没有回答，只是任由我将他拉走。
回到他母亲的寝殿，我才发现，原来一个才人住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