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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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说,许砚吞了药,已经陷入昏迷。
救护车的警笛声声刺耳,我像提线木偶般拖着沉重的腿迈入病房。
当我看见许砚挂着氧气面罩躺在那里,口中只余苦涩。
多可悲,我又一次害了许砚。
不完整的记忆给不了我更好的帮助,我无法规避所有可能刺激到许砚情绪的事件,想不出安慰他的办法,甚至到现在都没找到能证明他清白的证据。
重生的意义难道就是看着许砚再死一次吗?
我有些累,但我必须强迫自己前进,我坚信能救他的,只有我。
李晴姐收走了许砚的通讯设备,我请求经纪人以学业繁重为由,为我推掉一切还没谈好的行程,在许砚脱离危险前,不要再给我接任何活动。
学校那边,我用身体不适的理由请了病假。
这样,我有了更多的时间陪在许砚身旁,即便出活动结束得很晚,我也会省下睡眠时间赶回公司,几乎做到了日日不离。
我得陪着他,只有我知道,许砚每晚都是睁眼到天明,他的神经早已脆弱到了极限。
许砚一如当年拒绝心理医生的介入,他宁愿在封闭的世界中日渐憔悴,甚至比我第一次见他时的状况更加糟糕。
我不敢强求太多,只要许砚还愿意活着,我便什么都依着他。
他不说话,我就坐在旁边弹琴,写谱,画画,时不时哼上几句。
我看得出,他喜欢听我唱歌。
日夜相伴让我发现他许多小习惯,比如焦虑时喜欢攥衣角,嗜甜不喜辣,喜欢喝加满方糖的咖啡,还有轻微的小洁癖。
我惊讶于他的生活喜好竟与我高度契合,就像是刻意模仿过一般。
日子一天天的照过,我的画本上集满了所有模样的许砚,包括我幻想中灿烂笑着的他。
转眼便过去三个春秋,这年,我十九岁。
6.歌坛新星荣登巅峰的那一天,我刚好满十九周岁,比前世早了七年。
我用三年的努力换来了这辈子充满掌声的舞台,也成功敲开了许砚的心门。
获奖曲目是许砚前世赠予我的那首曲子,我为它填上了词,唱给他听。
我捧着沉甸甸的奖杯,稳步走向台后,我知道,他一定会在那里等我回来。
许砚的病情在一年前稳定下来,算不上多开朗活泼,起码不再将自己困在原地苦苦挣扎。
看到许砚的那刻,我按捺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