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门外鹦鹉学舌母亲对我常说的语句后学会了说话，然后学会了第二句口头禅“狗畜生”。
我以为整个世界都是如此的，孩童天生的喜悦依旧完整纯真。
初次意识到自己与他人不同是四岁时，一场暴雨过后，地面积累了污水，我兴奋地踩水玩，假装有另一个伙伴陪着我。
直到一声尖叫刺破耳膜，我看见光鲜亮丽且年轻的沈氏四仰八叉地摔跌在地上，嘴里嘶喊着：“怪胎！
怪物！”
房间传来母亲声嘶力竭的呵斥：“贱人！
都是你的红花汤变出了这个怪物！
你不得好死！
滚出去！”
那一刻我习得了新的负面情绪——自卑。
我的低落没有持续多久，两日后的晚上，我被一个蒙面人提着衣领进入了母亲的房间，我谨记不能靠近她，急得吱呀乱叫。
但母亲这时竟然对着抓着我的人苦苦哀求：“求求你，不要杀她！
她，她还小。
她什么都不知道！”
<那人沉吟半晌：“好，孩子是无辜的。”
反手将匕首刺入她的心脏。
倒在床沿的母亲对着我伸出手，我突然涌起巨大的恐慌，想要亲近的欲望和对挨打的惧怕撕扯着我。
蒙面人替我做了决定，他抱着我倾身把我的手放进她的掌心。
那算不上正常的手，只有两个长手指，另外三根只是冒出了肉茬。
但我的母亲却紧紧握住，她的脸扭曲成痛苦的表情：“我好……悔……”。
可为什么呢？
这副场景时不时成为迷惑我的梦魇。
之后一场大火烧尽了我和她的世界。
8.蒙面人成了我的师父。
年轻时他是榜上数一数二的杀手，杀人全看心情和刺激，到老了却突然悔过自新，想弥补早年滥杀无辜的过错。
他给自己立下了新的规则，只杀该杀之人。
于是他创办了积善堂，收留了一些做任务时被他认定为不该杀的无辜孩子。
我成为了他的武器，师父认为我是练缩骨功的奇才，同时暗杀时我古怪的外形起到了出其不意的效果。
一时，师父与我成为了杀手界的怪谈。
9.李青莲原名叫李狗剩。
脏兮兮的尘土臭泥也盖不住他的美人坯子，就是一点儿活气也没有，总时不时一歪头就吐口血。
他是被他的屠户爹在半夜的暴雨天扔到大门口的，浇了半宿，清晨时才被师父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