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儿，老头我咋不记得。”
吴老伯挠了挠头，表示完全没有印象。
我暗下思忖，身体变成孩童，记忆力也和孩童一样吗，亦或是强制抹除。
交代吴老伯只是误会一场后，阿桂就送人离开了。
一只鸟雀立在阿桂左臂上，正在慵懒地梳理羽毛。
“白大夫回信了。”
我接过他递来的信纸，纸上字迹行云流水。
白术写道他也尚未见过此类异状，等他那边疫病了结以后，回不卜庐再行探究，在此之前，切勿乱用于病患身上。
我一定不乱用。
6刚发完誓，夜里便打了脸。
阿桂外出看诊，留我一人百无聊赖。
七七背回一个昏迷的人，好巧不巧，正是前几日救我的魈。
魈面色苍白，强忍苦痛却一言不发。
他身上萦绕着若有若无的煞气。
我只在山峰游荡的邪祟身上闻到过这种气息。
我清晰地感受到魈生命力的流逝，和他所背负的业障，沉沉地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反噬吗，扫荡妖邪的人不应该是这样的结局。
窗外月光洒落，倾泻了一地。
我伸出手，轻轻点在魈的额上。
总该有点用的，至少等到白大夫回来。
魈眼皮轻颤着，却始终没有睁开。
眼看魈脸色红润了许多，变化却仍未停止。
魈的体型还在不断变小，直到变成一个蓬蓬的小鸟。
青绿相间，圆润如毛球。
我试探性地碰了碰它 ，小鸟不耐地睁开瞥了眼我，又闭上了。
居然是只柔软可爱的鸟雀。
我把变成鸟的魈塞进袖子，带回了屋，盘算着明天的计划。
待在璃月有些时日，与别人多少有些接触，我听闻有位久负盛名的钟离先生，见多识广。
也许，他知道消除业障的方法。
夜里，直觉有双眼睛一直盯着我，奈何实在太困，我沉沉地睡过去，直到天明。
<8往生堂的招牌格外显眼，我拢着鸟雀走到门前。
接待我的是个活泼热情的黑发女孩，桃花状眼瞳十分特别。
“诶，这位客官，可是要订购往生堂的服务，买一碑送一碑。”
“不不不，我来是想找个人问些事。”
“胡桃我可是往生堂的堂主，有什么是我解决不了的。”
我掏出魈，他已经睡了一夜，此刻还没醒，趴在我手掌上。
“受伤的小鸟，胡桃你也能治好吗？”
她飞快地眨起了眼睛，双手推托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