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哪里不对，却抓不住头绪。
“赵启山家里有钱得很。”
他低声道，把手机扔到桌上，“可那尊雕塑艺术品，跟整个屋子都不搭。”
“可能是他从哪儿买来的摆设。”
王丽头也不抬，“富豪不都喜欢这种怪东西？”
“也许吧。”
吴凯靠在椅背上，点燃另一支烟，眯眼看着天花板上的裂缝。
窗外的夜色更深，东二环的灯火在远处闪烁，像无数双眼睛，注视着这场还未揭开的谜局。
第四章 复仇的痕迹吴凯开着一辆老旧的沃尔沃，车身曾被北京的冰雹砸的凹凸不平，右前门板有明显的划痕擦伤，引擎时不时发出咕噜声。
他眯着眼，叼着一支烟，烟雾在车厢里散不开，呛得他皱了皱眉。
副驾驶的座位上放着一叠打印纸，那是王丽昨晚查到的资料——张昊，三十四岁，前雷军公司智能汽车部门的首席程序员，一年前被开除，原因不明。
“张昊，住址：昌平区回龙观东大街，锦绣苑小区。”
吴凯低声念出纸上的信息，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
他知道回龙观，那片地方曾是北京的“睡城”，挤满了外来打工者和IT民工，如今房价跌得惨不忍睹，连路边的早餐摊都少了一半。
张昊从雷军公司的核心团队跌到这种地方，显然过得不怎么样。
车子驶进锦绣苑小区，吴凯找了个角落停下。
这是个老小区，楼体外墙灰扑扑的，阳台上晾着杂七杂八的衣物，风一吹，塑料袋和破毛巾晃来晃去，像在跳一场无声的舞蹈。
他下车，锁好车门，拉低帽檐，朝5号楼走去。
楼道里一股霉味扑鼻，墙角堆着垃圾袋，楼梯扶手上满是油腻的手印。
他爬到四楼，敲响404的门，敲门声在空荡荡的楼道里回响，像敲在某个人的心口。
没人应。
吴凯皱眉，又敲了两下，门缝里透出一丝微弱的光。
他掏出一根细铁丝，插进锁眼，几秒钟后，“咔哒”一声，门开了。
他推门而入，动作轻得像个影子。
房间不大，三十平米不到，却塞满了东西。
靠墙的桌子上堆着三台电脑，屏幕上跳动着代码，散热风扇嗡嗡作响，像在低声抱怨。
地上散落着外卖盒和啤酒罐，空气里混着酸臭和机油味。
墙上贴着一张雷军的照片，A4纸打印的黑白照，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