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反光。
“有点意思。
这玩意应该挺值钱。”
他喃喃自语，声音低得像在跟自己说话。
耳机里传来一阵轻微的电流声，随后是王丽的声音：“吴凯，你那边怎么样？”
“还没死。”
吴凯低声道，语气里带着几分揶揄。
他走到窗边，推开窗棂，朝外看去。
前院的石桌上还摆着赵启山喝剩的半瓶茅台，酒杯倒在一旁，杯沿沾着干涸的酒渍。
院墙外的老槐树枝叶摇晃，风声低沉，像在低语。
“别贫嘴。”
王丽的声音冷淡，却透着一丝关切，“我在胡同外用微型无人机转了一圈，院子附近有信号干扰。”
“信号干扰？”
吴凯摸了摸下巴，二环里是禁止无人机飞行？
信号干扰可能是官方发的干扰信号。
目光又回到那尊金属艺术品上，“赵启山的生活习惯查得怎么样？”
“每天晚上10点睡，保姆11点离开。”
王丽顿了顿，手指敲键盘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案发前一天，他和一个叫张昊的人通过电话，通话两分钟，内容不清楚。”
“张昊？”
吴凯皱眉，脑海中闪过雷军说过的话——查他的公司。
他走到床边，再次蹲下，盯着那块压痕。
规则的痕迹，这些线索他脑海中旋转，却拼不出一幅完整的图。
他站起身，拍了拍手上的灰，低声道：“王丽，查查这个张昊。
电话号码、住址、背景，越详细越好。”
“已经在查了。”
王丽的声音平静，像在敲代码时那样专注，“你小心点，别让警察抓个现行。”
吴凯冷笑一声：“他们抓不到我。”
他退出主卧，重新贴好封条，翻墙离开四合院。
巷子里的风更冷了，他拉紧风衣，点燃一支烟，烟雾在眼前散开。
他脑海中回想起十年前的案子——那次，他也站在一个死者的房间里，盯着一条不起眼的线索，却没能抓住真相。
如今，他不会再让任何细节从指缝中溜走。
回到办公室，天已经黑透。
房间里的灯光昏黄，王丽坐在桌前，屏幕的光映在她脸上，显得有些苍白。
她抬头看他一眼，没说话，手指继续敲击。
吴凯脱下风衣，扔在椅背上，拿起手机翻看刚才拍的照片。
那尊金属雕塑在屏幕上显得更冷，银灰色的表面像一面镜子，反射出他自己的影子。
他盯着它，总觉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