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他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
从李家出事开始，短短数日，接连倒下的竟然全是与钟家惨案有关的人。
那些曾经意气风发、趾高气扬的权贵，如今一个个死得比蝼蚁还不如。
他心头发寒，指尖微微用力，信纸在掌心被揉成一团。
忽然，一阵细微的风声响起。
赵川猛地抬头，正要喊人，却见窗户悄无声息地被推开，一抹纤细却凌厉的身影，静静地立在窗前。
夜风拂过，轻纱般的月光落在她脸上，映出那双幽深似渊的眸子。
——钟芷若。
赵川的瞳孔猛地收缩，脸色刹那间煞白。
他本能地后退一步，声音压低：“你……竟然敢闯进来？！”
我勾起唇角，缓步走进，脚步轻盈得像是幽魂：“赵大人，你怎么会这么怕我？”
赵川下意识地往桌边挪动，想去摸那柄随身的匕首。
然而——“啪！”
一根银针破空而来，瞬间钉入他指尖！
剧痛袭来，他猛地抽气，眼里闪过惊惧，额角冷汗直冒。
我缓缓走到他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他，声音轻柔：“赵大人，你这双手，曾亲手在大牢里折断我兄长的肋骨，对吗？”
赵川的嘴唇微微颤抖，额头青筋暴起，试图稳住自己的声音：“钟芷若，李家已死，你想怎么样？”
“怎么样？”
我微微俯身，凑近他耳边，吐息冰冷如刀，“赵大人，当年你陷害钟家时，可曾想过，我会有今日？”
赵川瞳孔微缩，喉咙发紧，竟说不出话来。
我直起身，缓缓地伸出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
“可惜啊……”我低笑一声，声音比夜风更冷，“人算不如天算。”
赵川终于崩溃了，猛地扑倒在地，朝我磕头，声音颤抖：“钟姑娘，钟大夫！
当年的事，我只是奉命行事！
我愿意赔偿，你要什么我都可以给你，只求你饶我一命……饶你？”
我眯起眼，缓缓抬起脚，一脚狠狠地踩在他的手背上！
“咔嚓——”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赵川惨叫一声，整个人蜷缩在地，眼里满是恐惧和痛苦。
我俯视着他，语气淡漠：“赵大人，你的手，如今也断了。”
赵川的惨叫声回荡在书房里，冷汗从他额角滚落，整个人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
“钟姑娘，我错了……我真的错了……”他颤抖着求饶，声音带着哭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