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地，瑟瑟发抖。
“我……我没有……”她喉咙干涩，声音颤抖，“不是我……不是我……是吗？”
我缓缓地蹲下身，伸手拍了拍她的脸，指尖冰凉如刀，“那你告诉我，李长松死前，最后对你说了什么？”
周氏浑身剧烈地颤抖，眼里终于浮现出恐惧。
我低笑：“是‘对不起’，对吧？”
她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身子瘫软在地，嘴里喃喃自语：“我……我只是……只是想要你的儿子继承李家，只是想要夫君在官场上更进一步，所以牺牲掉钟家，并不是什么大事，对吧？”
她狠狠地摇头，泪水如雨下。
“可惜啊……”我轻轻叹息，“天道好轮回。”
周氏的眼神彻底崩溃，口中发出凄厉的尖叫：“钟芷若，你不得好死！！”
我微微一笑，起身，缓步走出灵堂。
身后，周氏的哭喊声撕心裂肺，凄厉如鬼。
我没有回头。
李家，已然灭门。
但——我的仇，还未报完。
夜风微凉，雨已经停了，街道上空无一人。
我走在青石路上，指尖缓缓摩挲着袖口的银针，微风拂面，带着淡淡的湿润气息。
忽然，身后传来一阵轻微的脚步声。
我没有回头，只是停下脚步，淡淡道：“沈大人，跟了我一路，可是有话要说？”
沈归沉默了一瞬，缓缓走到我身侧，目光深深地看着我：“钟姑娘，你赢了。”
“赢？”
我微微挑眉，轻笑道，“沈大人，若这算赢，我倒想看看，什么才算输。”
沈归沉默片刻，忽然问：“你接下来打算做什么？”
我低头看着掌心的银针，眼底闪过一丝冷意。
“我还有一场账，未清。”
沈归微微一怔：“你是说——”我抬眸看着他，唇角勾起一抹浅笑：“你知道的，沈大人。”
沈归的眉心微不可察地皱了一下，神色间浮现出一抹复杂之色。
片刻后，他叹了口气，缓缓道：“钟姑娘，江州的水，比你想象的还要深。”
我勾唇轻笑，眸色沉沉：“沈大人，若这水不够深，又怎能淹死人？”
沈归深深地看了我一眼，终于没有再说话。
夜风拂过，我转身，缓步踏入黑暗之中。
——下一场猎杀，才刚刚开始。
4赵府，书房。
赵川站在书桌前，手里捏着一封刚刚送来的密信，眉头微皱，眼中满是阴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