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人能阻呢?
昭烈将军注定要死。
蒋大人与其夫人注定要被流放。
阿爹与其他人唯一能改变的,只能是打点差役与沿途,希望这位老人能够平安抵达流放之地。
活下来。
活下去。
忠君爱国之人,不该凄惨死去。
至于那位伯爵府娘子,天子也早在昭烈将军入京就已经放了她归家了。
而昭烈将军的死,让京中风声变的有些怪异。
他没死前,有人唾他不顺君意,可人死后,又好像觉得论迹而言,这位少年将军也并非大奸大恶之徒。
有人悄悄的给昭烈将军烧纸。
而我爹,在送走了老师后,将那位伯爵府少夫人带回了家。
30如今已不能称她为伯爵府少夫人了,她只是蒋小姐了。
挺着大肚子,站在我家院中,看着我,神色倦怠又无助。
好似鲜花瞬间被抽走了精气,枯萎了下去。
我还记得当年她那双将我拉起的莹润玉手,通身的气派,是让人下意识就会变的柔软的温柔。
可如今,她的头上没有任何珠翠,发色间隐隐还添了一些银丝。
弟弟含冤而死,父亲耄耋之年还要受流放之苦。
锦上添花易,雪中送炭难。
她的夫君,那位伯爵府的话事人,甚至不顾她还有身孕,就将她休弃了。
若是归家,就只能随同父母一同流放,山高路远。
一个怀有身孕的女子,如何走的下去?
所以阿爹娶了她。
她看着我,眼神里带了些小心翼翼。
我想起那条流光溢彩的裙子,想起在寒冷冬日里为我带来温暖的斗篷,保住了我家的碧玉簪。
还有那些我放在衣橱里,没有送出去的手帕。
我走上前,轻轻地将她环住,感受到了她颤抖的身躯:“以后,还请蒋阿娘多多指教呀。”
回应我的,是她猝然收紧的回拥,呜咽又痛快的哭声,冰凉的泪水滑落在我的脖颈间。
有些微微的凉意。
阿爹守在廊下,微微松了一口气。
许是长久以来的心神疲惫,蒋小姐才用过晚膳就睡下了。
阿爹轻声将门掩上,回过头,就看见我同二英质问的眼神。
“这样大的事,阿爹为何不同我们商量?”
“事急从权,事急从权。”
阿爹讪笑着。
可我知道,事急从权的法子有很多,阿爹能娶蒋小姐,一定是有些不一样的。
31蒋小姐就这样在我家住了下来。
对外,我喊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