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个孩子，阿娘又对陆岐收敛了脾气后，他会有所改变，至少不会让我娘继续再生孩子。
可惜，我们都想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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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娘又怀孕了。
陆岐似乎对生孩子有种执念，抑或是在报复，他在报复我娘和我爹生下了我。他们生了一个，他就要我娘给她生无数个，直到再也生不出来。
我猛地从噩梦中惊醒，看向床榻上的阿娘时，她正扶着肚子辗转难眠。
我顿觉心慌，我很害怕，我的心底涌现出一股强烈的不舍，就好像我要失去我的娘亲。
我抬手擦去额头上的汗珠，低声唤了一声阿娘。
阿娘撑起身，“小宝，做噩梦了，到这儿来睡。”
我愣愣摇头。陆岐不让我睡我娘的床，他最近早出晚归，我娘月份大了，肚子越发承重，我便以照顾为由请求陆岐同意我住在这里。
帷幔里的女人声音沙哑。“没事，来让娘抱抱你。”
我蹑手蹑脚地爬上床，我想抱抱阿娘，可我长大了，又怕碰到她的肚子，只能抱着她的胳膊和她睡在一起。
从前我都是睡在爹娘中间的，阿爹会给我讲故事，但是他的故事永远没有阿娘的新奇。
逐渐地，我陷入梦中，我好像还躺在那张小床上。
“爹，再给我讲一个故事吧。”
“好啊，小宝想听什么故事，灰姑娘怎么样？”
阿爹的声音有些奇怪，我低头蹭了蹭他的胳膊。
阿爹……什么时候会讲灰姑娘了。
12
这一夜特别漫长，我又做了个噩梦，梦里阿娘疯了。
月光穿过枯枝照在她的脸上，她眼神空洞洞的，好似泪已流干。
她站在井口，口中喃喃自语：“景之，我们的女儿自由了，你还认我做你的妻吗？”
我伸手阻止，手臂却一丝力气也没有。
“娘！不要！”
“小宝怎么了？”
阿娘的声音从门外传来，我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