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好奇心害死猫。”
我们找了个破庙过夜。
破庙残灯下,我俩各执半本账册。
我咬破指尖按在婚书上:“以血为契,清五石散、诛卖国贼。
谁违约——黄泉路上,”李寅割掌覆上我手背,“我掀你棺材板。”
阿七蹲在神像后啃烧鸡:“你俩拜把子还是结冥婚?”
两枚毒针破空而至,稳稳扎中鸡屁股。
第三章·双风合璧鬼市迷雾子时的朱雀街像条吞光的巨蟒。
青石板缝里渗出腐菜叶的酸味,混着“五石散”的甜腥,在雾气中凝成蛛网。
我的绣鞋旁有一只死鼠,鼠尾缠着半截金链——上月户部侍郎丢的那批赈灾银,竟成了耗子嫁妆。
“咯吱——”李寅的轮椅轧过暗渠盖板,机关齿轮咬碎寂静。
前方鬼市灯笼忽明忽暗,映得他眉间朱砂痣如血滴:“夫人这身粗布,倒比嫁衣顺眼。”
我拽紧肩上麻袋——里头塞着从王崇明库房顺的鎏金账册。
昨夜坟头血誓的灼痛还在腕间,我反手将麻袋甩进他怀里:“瘫子配破布,绝配。”
“买定离手——”黑赌坊里,骰盅撞桌声混着呛人烟味。
我挤到赌桌前,袖中千机引缠上庄家手腕。
“押大。”
我拍下一袋铜钱。
<李寅在轮椅上咳嗽:“那是为夫买棺材的本……”骰盅掀开,三颗骰子叠成竖线。
庄家脸色骤变:“姑娘出千!”
“出千?”
我脚尖勾过条凳坐下,“不如说是……”我突然掀翻赌桌!
铜钱如雨砸落,账册从麻袋滑出半角——北狄狼图腾赫然在目。
全场死寂。
房梁骤然坠下铁笼,李寅的轮椅却闪电般滑至我身侧:“黄金千两,赌你半刻钟解决。”
“成交。”
我扯开衣襟露出绑满毒针的内甲,“但得加钱治你的眼疾——毕竟连棺材本和账册都分不清。”
暗阁烛火跳了跳,映亮墙上的骨头算盘。
赌坊老板捏着账册冷笑:“王小姐可知,上一个查五石散的人怎么死的?”
他拍手,侍女端上琉璃盏:“他求我给他个痛快,我只好……咔嚓!”
我嚼碎杏仁酥的声响格外清脆:“李老板牙缝的菜叶,是西街张寡妇家的腌黄瓜吧?”
我愤怒甩出银针扎中琉璃盏:“人泡酒多浪费,本小姐教你个新喝法——”毒液遇酒沸腾,蒸气扑上李老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