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大啊。”
国师正要开口,谢无咎的冥火已烧到他道袍下摆。
“跟死人废什么话?”
阎君勾着我腰间的婚契红绳,语气慵懒,“子时三刻,该收利息了。”
他剑指轻划,血池突然沸腾。
白骨堆成的祭坛破水而出,上面钉着个浑身缠满符咒的男人——是我那“忠君爱国”的侯爷爹。
“昭昭!
为父是被逼的!”
他挣扎着嘶吼,腕间却闪过国师府的咒印。
我俯视着他扭曲的脸,往生录悬浮在半空,将他勾结外敌、贩卖幼童的罪状映得清清楚楚。
“父亲,”我轻弹指尖,祭坛上的噬魂钉又入肉三分,“您猜猜,被万民唾骂的魂魄……判官会扔进第几层油锅?”
“咔嚓!”
谢无咎突然捏碎传讯符。
阴司判官的声音响彻夜空:“阎君,生死簿有异动!
三年前太子嫡子的死因被篡改……”话音未落,血池中的童尸突然睁眼。
七双黑洞洞的眼眶齐刷刷转向我,嘴角咧到耳后根:“姐姐……来陪我们玩呀……”第三章 凤命是偷的太子选妃宴那日,我被嫡母锁在柴房。
窗缝漏进的月光里浮着血丝,我摩挲着腕间谢无咎给的骨笛轻笑——前世这场宴会,秦雪柔凭一支《百鸟朝凤》得了太子青眼,而我被按在偏殿剜骨。
“咔嚓。”
柴房门突然被阴风掀翻,秦雪柔的贴身丫鬟举着烛台,烛泪滴在我脚边凝成狰狞鬼脸:“三小姐,夫人请您去前院……喂血。”
我盯着她裙摆下若隐若现的尸斑,突然笑出声。
“阿姐的噬心蛊发作了吧?”
我扯开衣领露出脖颈,“来,往这儿咬。”
丫鬟的瞳孔瞬间裂成蛇类的竖线,尖牙刺破我皮肤的瞬间,却被反震出三尺远。
她撞碎木窗时,我腕间的往生录金光大盛,映出她后背密密麻麻的控尸符。
“告诉国师,”我踩住她扭曲的手腕,“拿活人炼尸傀,当心反被厉鬼吞了魂魄。”
前院丝竹声飘来时,我正蹲在荷花池边洗手。
池水突然泛起腥臭,几条翻着白肚的锦鲤浮上来,鱼腹中钻出黏腻的触手。
我摘了片荷叶盖住水面,底下传来国师沙哑的冷笑:“师妹,这份见面礼可喜欢?”
“比不上师兄的厚脸皮,”我弹指震碎触手,“偷来的玄门秘术,用得可顺手?”
荷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