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未来。
“如果是女孩，我想叫她蝶舞。”
“像你脚踝上的蝴蝶一样自由飞翔？”
“是啊，希望她能比我们都幸福。”
妻子的话语仿佛就在耳边响起。
我握紧了手中的手术刀，眼眶湿润。
“蝶舞，爸爸在这里。”
我轻声呼唤这个从未正式取过的名字。
“你要坚强，给爸爸一个弥补的机会。”
手术室里安静得可怕，只有监护仪的滴声回应着我。
我放慢了手术节奏，每一个动作都更加谨慎。
缝合线在血管上穿行，我的动作轻柔如抚摸。
“这样，对，就是这样。”
我自言自语，仿佛在教女儿第一课。
“你妈妈最讨厌我粗心大意。”
我苦笑着，回忆起妻子总是批评我手术后留下的疤痕不够美观。
“所以这次，爸爸会很小心很小心。”
助手们交换着眼神，大概以为我已经精神恍惚。
我不在乎。
此刻我眼中只有这个小生命。
突然，监护仪上的心率开始变化，由弱到强。
“血压回升了！”
年轻护士惊喜地叫起来。
我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那颗刚才还奄奄一息的心脏，现在跳动得更有力了。
“继续观察，别高兴得太早。”
我强自冷静，但心中已经泛起希望的波澜。
“蝶舞，你真的听到爸爸叫你了吗？”
手术室的气氛开始缓和，连灯光似乎都明亮了几分。
“江主任，您看这里，心肌收缩力明显增强了！”
副手指着手术视野中的变化。
我点点头，手上动作更加从容。
“你知道吗，小家伙？”
我一边操作一边轻声说，“你妈妈第一次见到我时，说我看起来像个冷血动物。”
“她说我眼睛里只有手术和病例，没有温度。”
记忆中妻子调皮的笑容浮现在眼前。
“但现在，爸爸的眼睛只有你。”
奇迹仿佛真的发生了。
女婴的各项生命体征正在稳步回升，心脏搏动越来越有力。
“准备关胸。”
我低声命令，声音中带着难以掩饰的激动。
当最后一针缝合完成，手术室里爆发出一阵轻微的掌声。
我摘下口罩，终于允许自己露出笑容。
这一次，我赢了。
死神，你休想再从我手中夺走任何人。
特别是我的女儿。
第七章：回忆碎片手术室的灯光刺眼，我聚精会神地盯着监护仪上的数据。
小小的心脏在我手中跳动，像是风中的烛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