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右手被按在生物识别屏上：”实验死亡率仅3%，你母亲的肺癌治愈率是91%。”
“如果我死了……您的灰烬数据将获得永久数字墓园，亲属可凭此领取抚恤金。”
记忆突然被血色代码撕裂，林烬看见三年前的自己——火场里那些被改造成生物服务器的同伴，正用神经突触拼出求救信号。
他疯狂挥舞激光切割器，却只切开自己烧伤的胳膊。
“你也在吃尸体。”
姜浅的声音从四面八方涌来，”殡葬公司的焚毁程序，就是深空塔的消化酶！”
数据风暴中突然亮起无数电子蝴蝶，每只翅膀都刻着神经突触坐标。
林烬的机械手自动编译这些坐标，生成全息地图——夜之城的贫民窟地下，藏着三年前火灾幸存者搭建的”灰烬收容所”。
主管的声纹锁在最后一秒失效。
林烬抱着姜浅的残躯撞进货运电梯，神经火焰将清洁者机器人熔成金属瀑布。
电梯显示屏突然播放新闻快讯：”数字往生堂宣布与深空塔合作，推出记忆保险服务……他们要把全城灰烬变成生物服务器燃料。”
姜浅的电子脑开始碳化，”我的发卡是信号发射器，能唤醒收容所的神经病毒……”酸雨穿透电梯井的裂缝，在林烬的烧伤疤痕上腐蚀出焦痕。
他扯下机械手，露出三年前植皮手术的缝合线——那是灰烬收容所的入门凭证。
液态金属自发包裹姜浅的残片，形成崭新的存储器，表面浮现血色编号：50。
“第49号灰烬删除失败。”
林烬将存储器嵌入颈椎接口，”现在执行第50号委托——数据永生。”
电梯门开启的瞬间，夜之城的霓虹灯海扑面而来。
姜浅的数据流化作万千灰蝶，携带着神经病毒代码飞向贫民窟。
而在深空塔顶层的落地窗前，荒坂三郎的克隆体正凝视着雨幕，后颈的Relic芯片泛着幽蓝冷光。
第二幕· 神经瘟疫的振翅夜之城的酸雨在贫民窟铁皮屋顶上敲出摩尔斯电码般的节奏。
林烬用烧伤的右手按在锈蚀的通风管上，三年前植入的神经纹路发出幽蓝荧光，暗门应声而开。
腐臭的蛋白质溶液气味扑面而来——这是生物服务器维护液的劣质仿制品，混杂着鼠尾草燃烧的焦苦味。
三十米高的地下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