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出红痕也不管。
住持摇头说“执念太深”，他却掏出钱包里所有的现金塞进功德箱。
“求您告诉我，”他眼睛红得吓人，“怎么才能留住魂魄？”
老和尚叹气：“强留亡魂，有违天道。”
沈砚突然笑了：“那正好。”
他转身时，腕上佛珠突然断裂，檀木珠子滚了一地。
我数了数，正好108颗。
我开始变得透明。
起初只是指尖偶尔消失，后来整条手臂都会突然不见。
沈砚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开始疯狂查阅古籍，书房里堆满了《搜神记》《子不语》之类的旧书。
别费劲了，我看着他熬红的眼睛，人鬼殊途你懂不懂？
他猛地合上书本：“那就一起做鬼。”
我气得想踹他，却穿透了他的身体。
————————————————今天家里来了个道士。
那人拿着罗盘转了半天，最后指着飘窗说：“魂魄执念在此。”
沈砚立刻扑过去，从窗帘后面摸出个发卡——是我确诊那天随手别上去的，后来疼得忘记取。
“能让她显形吗？”
沈砚攥着发卡的手在抖。
道士摇头：“阴阳两隔，强求只会让她魂飞魄散。”
沈砚的表情瞬间变得可怕：“那就散在我身上。”
道士吓得落荒而逃，连钱都没敢要。
————————————————半夜我被奇怪的灼热感惊醒。
沈砚在阳台烧东西，火盆里是我生前的衣物。
火舌卷过睡衣下摆时，我突然感到一阵剧痛——虽然灵魂不该有知觉。
“住手！”
我尖叫出声。
这次他居然真的听见了，猛地转身时打翻了火盆。
火星溅到他手背上，立刻烫出几个水泡。
“晚晚？”
他顾不上疼，跌跌撞撞扑向声源，“你说话了？”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手臂完全显形了，在月光下泛着珍珠白的光泽。
————————————————第二天沈砚买了更多我的东西回来烧。
每烧一件，我的实体就清晰一分。
当烧到我们大学时的情侣衫时，我甚至能短暂地碰到他的指尖。
“疼吗？”
他捧着我的手掌呵气，虽然鬼魂根本不会冷。
我摇摇头，突然发现他鬓角有了白发。
沈砚，我摸着他凹陷的脸颊，你在消耗自己的阳气。
他笑着把脸埋进我掌心：“正好给你取暖。”
小狗突然冲着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