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消失的三年，有人猜测他是否还能找回当年的灵气。
当聚光灯亮起的刹那，周沉在三角钢琴上看到两个重叠的手印——左边是他的掌纹，右边本该是书瑶扶琴的位置，此刻却空荡荡地落满灰尘。
他闭上眼，听见皮质琴凳细微的吱呀声，仿佛有人轻轻坐在他身旁。
第一个和弦响起的瞬间，剧场里所有灯光突然闪烁。
乐评人后来在报道中写道：“周沉的演奏带着撕裂时空的力量，高音区像冰晶碎裂，低音部如同深海暗涌。
更惊人的是，某些乐段分明能听到幽灵般的小提琴和声——尽管台上始终只有一架钢琴。”
只有周沉知道真相。
当他弹到书瑶最爱的降E小调段落时，观众席第三排突然传来熟悉的橙花香。
那个位置本该空着——他提前买下了整个巡演所有场次的第三排9座。
在苏黎世的精神诊疗所，周沉见到了研究音乐疗法的汉斯教授。
满墙的脑部扫描图中，有张泛黄的核磁共振片被小心地裱在银框里——那是书瑶最后一次检查的影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