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倒不如说，别道歉吧。

顾斯忆大概没向谁低过头，更没被拒绝过，僵在原地，难以置信。

我微微低头，江风将头发粘到脸上：“我不是在跟你冷战，我是真的要分手。”

顾斯忆不解：“为什么？就因为那天的玩笑？至于么？”

我抬眼，耐心地解释：“跟那天的事没关系。你记不记得，在顾家的时候，我许诺过要无条件答应你100件事。那天晚上，我做完了。仅此而已。”

顾斯忆声音低得可怕：

“你答应我的第一件事是什么？”

“当你女朋友。”

我实话实说。

顾斯忆死死盯着我，仿佛连时间也凝注成冰，只有无助的江风肆乱地吹着。

“从头到尾，都是假的？”他不死心地问。

“都是假的，从头到尾。”我平静地攥紧手腕。

顾斯忆含着金汤匙出生，从家境到样貌都是一等一的。

他可选择的太多了。

他唯一能看上我的地方，就是我毫无底线的炽热偏爱。

跟他在一起两年，我从没主动找他要过什么。

他的金钱、尊重、爱。

都是他想给就给。

不想给，我也不生气。

他以为，我是真的深爱他这个人。

可事实是，从来就没有什么无条件的偏爱。

我冷静地保护缄默，放任他的少爷脾气，只是为了我自己。

想让日夜困扰我的噩梦消失。

我甚至希望他永远自私、永远自大、永远不在乎、永远不低头。

只要他伤害我，我就不会愧疚。

而现在，我想要自由。

又毫不犹豫地将真相刺向他。

我太了解顾斯忆，他不可能接受得了。

在沉默间，一注烟火突然升空，璀璨地炸裂。

“你真是个可怕的人。”

顾斯忆仿佛回过神来，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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