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口血痰。
我瞥见芦苇丛中站着那两个黑袍人，中间架着另一个黑袍人，他们似乎静静看了场战斗，借着月光我看见其中一个黑袍人带着枷锁，为什么他们三个没有被超度？
我还在疑惑中。
却听见老者说道：“真正的债主来了。”
老者突然咳出黑血，掌心的罗盘指针疯狂旋转。
我这才发现自己的倒影始终没有映在水面。
“”他们等你很久了。”
老者掰开我紧攥的拳头，掌纹早已变成青黑色尸斑。
接着他拿出一个木匣子，指着匣子说，“老太太拜托我的两件事，第一件我已经完成了，这第二件你自己看吧。”
我接过匣子，打开后发现夹着张湿漉漉的车票，检票日期赫然是1995年11月15日22:30。
背后缝着张泛黄的照片——1995年11月15日的330路公交车上，后排座位里赫然坐着正在打盹的我。
“难道我也......这不可能啊”我明明还好好的站在这。
老者突然剧烈咳嗽：“看见车尾空座了吗...”他指向正在下沉的公交车残骸，“那个位置...一直给你留着...”这时船头七盏莲花灯突然同时熄灭，水面下浮起密密麻麻的气泡，每个气泡里都裹着片指甲盖大小的碎镜。
我伸手想捞起一片，老者突然用船桨拍开我的手腕：“仔细看水面。”
浑浊的水波突然变得清澈如镜，印射出330路公交车残骸斜插在淤泥中。
透过破碎的车窗，我好像看见自己歪在后排座位上沉睡，嘴角还挂着恶作剧得逞的笑意。
“那夜你在车上打盹时，后脑撞到安全锤，死亡的时候还不清不楚的，自己都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
老者突然按住我后颈，那里有个硬币大小的凹陷，“公交车冲入水库的瞬间，你两魂七魄都被震散了，你现在只剩下人魂还飘荡在人间，不知道自己其实已经死了。”
“我...？
死了....”我睁大双眼盯着周围的一切，那么陌生又有点熟悉岸边传来铁链拖曳声，两个黑袍人踏水而来。
左边那位掀开兜帽，露出张青白色的马脸，眉心竖着第三只赤瞳，手中哭丧棒上缠着褪色的往生符。
右边那位生着牛鼻，耳垂挂着铜钱大小的招魂铃，每走一步都有纸钱从袖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