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阴山龙迹:破晓人心朱秀兰李建军结局+番外

下传来呜咽,像是女人的啜泣。

老三秀玲在一个暴雨夜失踪,土炕上只留下半截啃了一半的生土豆,仿佛她的疯癫和预言都随着那场雨渗入了阴山的泥土。

李建军在镇东头开了家修车铺,铁皮棚顶锈迹斑斑,却收拾得整洁利落。

他依然留着寸头,鬓角已染霜白,油污布满的手指却依然灵活,扳手在他手中翻转如笔。

小宝考上大学那年,他蹲在车间门口抽烟,看着儿子收拾行李,烟灰簌簌落在褪色的蓝布围裙上——那是秀兰当年常穿的款式。

每年清明,李建军都会带着小宝回朱家营子扫墓。

通往祖坟的土路已拓宽成水泥路,可阴山的风依然裹挟着黄沙,扑在人脸上生疼。

秀兰的坟头总是开满野菊花,金黄的花瓣在风中轻轻摇晃,像秀兰当年在向日葵地里的笑。

李建军总会提前半天来,用小锄头除掉杂草,再把野菊花一株株栽好,泥土沾满指缝,他却觉得那是秀兰在触碰他的手。

“爹,世上真的有龙王爷吗?”

某次扫墓时,小宝忽然问。

他穿着黑色的风衣,站在墓碑前显得格外高大,眼神却像幼时一样清澈。

李建军望着阴山的方向,那里的云层依然厚重如铁,山巅隐在雾中,宛如传说中的龙宫。

他想起秀兰手腕上的鳞纹、老三癫狂的预言,想起那个暴风雪夜秀兰穿着嫁衣吊死在歪脖树上的模样。

“信则有,不信则无。”

他摸摸儿子的头,手上的机油蹭在小宝衣领上,“但记住,心存善念,方能抵御一切邪祟。”

小宝沉默片刻,蹲下身将一束野菊花放在碑前。

花瓣上的露水滚落,倒映着他年轻的面庞。

“娘要是活着,会喜欢这里的野菊花吗?”

李建军喉咙发紧。

他想起秀兰在日记里写过:“阴山的野菊花是唯一能让我忘记龙王爷声音的东西。”

那些泛黄的纸页早已在十年前的火光中化为灰烬,可这句话却像刻在他心头的刀痕。

“她会的。”

他转身走向停车的土路,背对着儿子,不愿让他看见自己发红的眼眶。

归途的车上,小宝忽然说:“爹,我想去阴山看看。”

李建军握着方向盘的手一抖。

阴山的公路在暮色中蜿蜒,宛如一条沉睡的巨蟒。

他想起十年前那个暴风雪夜,灵车陷入雪坑时看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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