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靠近你会倒霉——现在我爸要死了，你满意了？”
挂断电话时，血从鼻腔滴在白色校服上，像是一朵朵盛开的红梅。
我望着镜子里苍白的少女，终于哭出了声。
那夜我被诡异的梦境魇住。
淡蓝色液体渗透校服布料时，我发现自己悬浮在巨型玻璃棺中。
林暮寒的指尖描摹我的五官，“这不是第一世。”
他冰凉的唇擦过耳垂，鎏金碎屑落进我的血管，“1937年南京中央医院，你也这样抵着药品柜骂我是灾星。”
我咬破舌尖喷出血雾，他脸上顿时腾起青烟。
冰晶里映出无数重叠的场景：穿着护士服的我倒在战壕，旗袍染血的少女沉入福尔马林池，现代装扮的我们相拥在焚化炉……第三节：血色重逢七年后的深秋，我在肿瘤科走廊撞见了林暮寒。
他穿着黑色高领毛衣，苍白的指节捏着CT胶片袋。
走廊顶灯在他眼下投出蝶翼状的阴影，与记忆中的少年完美重叠。
我下意识后退，后腰撞上转运床的金属栏杆，冰冷刺骨。
“好久不见。”
他的声音裹着薄荷烟的苦涩，低沉而沙哑，“来探病？”
我攥紧装着止疼药的手提袋，化疗让指甲盖泛起青灰，假发下的头皮还在渗血。
头皮布满针孔，像被钉满星辰的夜空。
这具二十五岁的身体正在加速腐朽，而那个带来厄运的人……但此刻真正刺痛的是心脏——他无名指上的银戒折射着冷光，袖口露出半截狰狞疤痕，像被利齿撕咬过的痕迹。
“我丈夫在等。”
我扬起婚戒，冷冷地说，“借过。”
我攥紧假发边缘后退，留置针在挣扎中扯出暗红血珠。
他无名指的银戒突然升温，戒面浮现出1912年的日期。
仿佛有什么东西在他的身体里觉醒，他忽然扣住我的手腕，熟悉的雪松香混着消毒水涌入鼻腔，我听见他后槽牙摩擦的轻响。
走廊尽头传来急救床的滚轮声，监护仪的警报声刺破寂静。
在他暗金色的瞳孔里，我看见自己枯槁的倒影正在破碎。
深夜的便利店，我缩在货架阴影里挑临期面包。
玻璃门开合带进冷风，林暮寒的黑色风衣下摆掠过收银台。
他拿起我放回货架的三明治，结账时指尖擦过我的掌纹。
“需要帮忙吗？”
他的呼吸喷在我耳后，热气让我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