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气扑面而来，他指尖轻轻摩挲我腕间旧疤：“换不了，这里——”他按着自己心口，“早就签了终身合同。”
手机突然响起，是姜叙的专属铃声。
季礼搂着我的手臂骤然收紧，方才的温柔荡然无存。
我正要挂断，他却夺过手机按下免提。
“晚晚，沈澜的赌场账本我找到了......”姜叙沙哑的嗓音混着雨声传来。
季礼冷笑一声扣住我后脑，惩罚般咬上我唇瓣。
暧昧水声透过话筒清晰可闻，电话那头传来玻璃碎裂的巨响。
“季礼你他妈！”
姜叙的怒吼被季礼干脆利落挂断。
他抵着我额头喘息，镜片蒙着薄雾：“抱歉，没忍住。”
指尖却诚实地在我腰窝画圈，哪有半分歉意。
《萤火》开机那天，我穿着季礼送的鎏金旗袍调试设备。
场务小姑娘凑过来八卦：“季导刚才把演反派的男二骂哭了，说人家看你的眼神不像仇人像......”她忽然红着脸跑开。
我转头正对上季礼阴沉的视线。
他大步走来扯松领带，将我逼进监控盲区的阴影里：“他碰到你手了。”
“借位拍摄而已。”
我憋着笑戳他胸口。
他抓住我手指按在墙上，吻得比剧本里写的暴风雨还凶：“我的萤火虫，谁都不许碰。”
25杀青宴那晚，我套着季礼的西装外套窝在阳台看星星。
他从背后环住我，掌心躺着枚贝壳胸针——与当年掰开的那半枚严丝合缝。
“现在能兑现愿望了吗？”
他声音发颤。
我转身吻住他喉结：“你的愿望太便宜，我准备搭上余生利息。”
远处灯塔明灭，像极了母亲日记里写的萤火。
我翻开那本泛黄的日记，最后一页夹着干枯的萤火虫标本。
“晚晚，萤火虫活不过夏天，但光能照到来年春天。”
季礼握住我颤抖的手，将贝壳胸针轻轻按在标本旁。
月光下，两枚信物拼成完整的圆。
“它们不是尸体。”
他吻去我眼角的泪。
“是等待破茧的星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