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盘古生物”的工牌。
枪响前一刻，男人用唇语重复三个字：黑水崖。
“陆队，交通监控拍到林晚在化工路下车！”
实习生撞开门，“要不要申请搜捕令？”
陆沉摸着手背已经结痂的伤口。
被青铜残片划破时，他看见幻象：妹妹陆雪在青铜鼎里挣扎，鼎身刻着和黑水崖地宫相同的星图。
法医报告显示，他血液中的铜离子浓度超标三十倍。
“派便衣盯住九门常去的几个黑市。”
他把青铜碎屑装进证物袋，“我亲自去会会那位修复师。”
林晚线配电室的控制面板闪着红光。
林晚咬开绝缘胶布，把青铜残片插进电路板缝隙。
残片上的蛇形纹路突然泛出荧光，屏幕跳出一串基因序列：HTT基因突变，亨廷顿舞蹈症致病位点。
<通风管传来重物坠地的闷响。
她抄起消防斧撬开气密门，腐臭味扑面而来——环形大厅中央立着十米高的玻璃柱，淡绿色营养液里悬浮着上百个青铜瓮。
瓮口探出的脐带连接天花板的人工血管，暗红色液体正源源不断输送到蒸馏塔方向。
林晚的太阳穴突突跳动，联觉症在此刻达到峰值：她看见每个瓮里都蜷缩着少女的胚胎，皮肤上浮出和她相同的青铜纹路。
警报声炸裂的瞬间，通风管跃下三个黑影。
防毒面具的镜片反射着冷光，为首的举起改装过的射钉枪，钢钉尖端淬着蓝光。
“祭祀品回收程序启动。”
机械音从面具后传出。
林晚转身扑向控制台，青铜残片插入主机的刹那，所有玻璃柱同时爆裂。
营养液裹着胚胎碎片倾泻而下，她在洪流中抓住一根人工血管，腕上的青铜纹路突然发烫——幻象在此刻撕裂现实。
祭司的面具崩裂，露出父亲实验室助手张铭的脸。
他在爆炸的火光中举起针管，针筒里晃动着青铜色液体。
双线交汇陆沉踹开配电室的门时，满地都是粘着胚胎组织的玻璃渣。
监控录像最后画面显示，林晚拽着人工血管荡向通风井，身后追击者的射钉枪在混凝土墙面凿出火星。
他在废墟里捡到半张烧焦的纸，残存字迹依稀可辨：“……永生需要纯净载体……青铜基因链第17代迭代……”落款是盘古生物的logo，日期正是三年前林晚父亲坠楼那天。
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