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纹了一只蝴蝶。
针尖刺破皮肤的痛感让我想起小时候被黄符封进解剖室的那天，但我咬着牙忍住了。
他一边纹，一边低声说：“等蝴蝶飞走，我们就自由了。”
他的手指擦过我的伤疤，声音温柔得不像话。
那天晚上，我靠在他的肩膀上，第一次觉得，自己也许真的能拥有一个家。
3可我的幸福，总是太短暂。
半年后，我发现自己怀孕了。
我不敢告诉阿海，只是偷偷攒钱，想着等存够了钱，就去医院把孩子生下来。
但阿海还是发现了。
那天晚上，他破天荒地没有去工地，而是去买了一条鱼，熬了一锅鱼汤。
“你想要这孩子吗？”
他蹲在我面前，眼神里带着点不安。
我愣了一下，然后点了点头。
阿海笑了，伸手轻轻地摸了摸我的小腹：“那就生下来。”
他说得那么笃定，像是在给我一个承诺。
可我怎么都没想到，那天晚上，他就在鱼汤里下了药。
<4等我醒来时，四肢被绑着，嘴里塞着破布，身下的床单一片冰凉。
房间里站着四五个男人，一个个衣衫褴褛，脸上带着猥琐的笑。
阿海站在门口，叼着烟，手里捏着一叠皱巴巴的钞票。
“这是你们要的，六万块，人带走吧。”
我脑袋嗡的一声，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他卖了我？
那个一直对我好，说要带我去过好日子的人，卖了我？
我拼命地挣扎，嘴里发出含糊不清的呜咽声，眼泪不断地往下掉。
阿海却连头都不回地走了出去，只留下一句话：“对不起。”
然后，门被狠狠地关上了。
5他们把我带到山里，一座破败的老房子里。
这里没有路，没有信号，只有一群像野兽一样的男人。
他们把我锁在猪圈里，每天送来冷硬的馒头和半碗凉水。
“听话点，等你生了孩子，我们就放你走。”
其中一个男人咧嘴笑着，露出黄黄的牙，“生不出来，就一直生。”
我疯狂地尖叫、挣扎，可没有人听见。
这地方，连鬼都不会来。
八个月后，我生下了一个女孩。
我拼命地抱着她，想要保护她，可她连一声哭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人捂住口鼻，活生生地闷死了。
我眼睁睁地看着那个男人把她的尸体扔进猪食槽，整个人都崩溃了。
我疯了一样地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