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词写着“守护每个珍贵生命”。
狎鸥亭诊所的候诊室里飘着艾草香气，贤敏的Naver博客突然涌入上百条私信。
匿名用户上传了她今早在便利店买鲷鱼烧的监控截图，腹部被P上猩红的“假孕瘤”字样。
诊室门打开时，她瞥见护士胸前的工牌闪过蓝鲸医疗的logo，B超仪器的数据线正连着某台黑色服务器。
“胎儿发育指标一切正常。”
医生将凝胶擦在她肚皮上，超声探头却突然发出刺耳噪音。
贤敏盯着屏幕里模糊的灰色光团，想起三天前收到的快递——那只被肢解的芭比娃娃左腿内侧，用马克笔写着“21.5cm”，正是她当天测量的宫高数值。
哲民报警时，警察厅的咖啡机正吐出美式咖啡的焦苦味。
“您听说过深度伪造技术吗？”
年轻警员用搅拌棒在杯底画出漩涡，“上个月江南区有五个路口的监控录像被替换了。”
贤敏注意到他制服第二颗纽扣脱落的位置，露出里面印着蓝鲸科技年会的纪念T恤。
圣水洞十字路口的LED大屏正在直播Nebula的签售会，姜在宇锁骨处的蛇形纹身渗出诡异红光。
贤敏在地铁站撞见应援广告牌时，手机突然收到彩信：她今早在诊所脱下的孕妇裤被P上精斑，配文“出轨荡妇的野种也配活着？”
当夜暴雨倾盆，可视门铃拍到戴兔子头套的人影。
那人往门缝倾倒的动物内脏中混着半融化的蓝鲸外卖袋，监控画面却显示“存储卡异常”。
贤敏颤抖着点开胎教音乐APP，摇篮曲突然变成婴儿凄厉的啼哭，声纹分析软件显示这段音频与三年前某起弑婴案的审讯录音100%匹配。
“可能是电磁干扰。”
物业主任擦拭秃顶上的冷汗，电梯镜面倒映出贤敏瞳孔里的血丝。
她没发现走廊烟雾报警器的红外射线正对准智能门锁，更不知道蓝鲸安防的系统后门，此刻正在向某个汉南洞豪宅的电脑发送实时监控。
金民俊站在落地窗前俯瞰暴雨中的江南区，女儿发来的最新战利品正在平板电脑上闪烁——贤敏的云端相册被破解，四维彩超视频被替换成腐烂的胎儿影像。
他抿了口山崎25年威士忌，忽然想起二十年前在首尔大学实验室，自己也是这样看着竞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