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
我已忘记流泪，拿起扁担狠狠抽在他身上。
如当初爸抽我那么狠。
人只能记得自己的痛苦，时间使心变得麻木。
我早忘记过去，已看不见云海，不知多久没有抬头看看天上的星。
家中的黄狗对着他一阵乱叫，他本不属于这里的。
“别回来了。”
我指着出山的小路，让他离开。
“对不起，对不起……”他重复着低喃，垂下头颅，一瘸一拐地走。
我以为不会再见到他，也不会再想起他。
第二天，全村人都在哭丧，他死了。
全村最有出息的人，摔下山崖，永远不会再睁眼。
看着他宁静的面容，没有任何悲哀。
死亡是所有生命的归宿。
村里的人们不断议论，“昨天还好好的一个人，唉……”有人说他是不小心滑落山崖， 有人说他与人吵架，想不开自己跳下去的。
看着他下葬，我回家去。
我和婆婆的矛盾更加激烈。
“你老了，现在这个家该轮到我做主。”
我说。
她不想放权，操起扁担要打我，我当然不会毫无反抗，年轻力壮的我，很快将她撂倒在地。
得益于丈夫的疼爱，我比婆婆壮实得多。
“老家伙，你还想跟我斗？”
我将她压在身下，声音冰冷，“你不打听一下，全村唯一的大学生都被我害死。”
她终于害怕，口中说着，“你，你……你敢杀人？”
“我要报官！”
“哼，你去啊，你们家出了一个杀人犯，我看你如何在村里抬起头。”
我毫不在意，反而威胁。
看着她眼中的恐惧，我得意的笑。
最后她服软，家里的存款全都交给我。
从此我在家中说一不二。
儿子到了上学的年纪，我说：“孩子，好好读书，将来走出大山，永远不要再回来，没有人会在这里等你。”
他并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天真地说：“妈，不是还有你吗？
我一定不会抛下妈妈的，将来我要带妈妈走出大山。”
“妈也不会等你。”
我丢下一句话，就离开。
或许是命运如此，儿子上学第二年，我的丈夫也出意外死了。
丢下年幼的儿子，和我。
我总算挤出几滴眼泪，这世界爱我的人全都不在。
他也是那么宁静，仿佛在说，“仪，对不起，以后不能照顾你了。”
公婆确实老了，眼泪干了又湿，几度昏厥。
好在他们有了孙子，冲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