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报中发酵。

林晚的眼神中充满了担忧和恐惧，她紧紧握着电话，仿佛这样就能跨越距离，和程野在一起，就能确保他的安全。

永恒的眷恋最后一场雪落下时，世界银装素裹，仿佛被一层洁白的纱幔笼罩，一切都变得那么宁静、那么美好，可这美好却与病房里的林晚格格不入。

她已经戴不住程野送的水晶发卡，头发变得稀疏，身体也愈发虚弱。

她躺在充满消毒水味的病房里，静静地听着走廊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止痛泵快要按到底，她摸索着往静脉里又推了支吗啡，试图缓解那如影随形的剧痛。

“这位家属，病人现在需要静养。”

护士拦住程野，声音轻柔却又不容置疑。

林晚透过门缝看见他下巴上的胡茬，那件深蓝毛衣还是她挑的，此刻却显得有些破旧。

雪松香从门缝里丝丝缕缕渗进来，那熟悉的味道让她的眼眶瞬间湿润。

她把自己缩进被子，咬着手背不敢哭出声，生怕程野听到她的哭声会担心。

监护仪发出刺耳的警报是在破晓时分，那尖锐的声音划破了黎明前的寂静。

程野心急如焚，他用力踹开病房门时，林晚的掌心里还攥着调香笔记。

最后一页墨迹未干：“永夜——献给程野。

前调：佛手柑15%，黑醋栗10%；中调：雪松30%，焚香20%；后调：龙涎香15%，眼泪10%。”

他颤抖着翻开笔记，夹层里掉出一张泛黄的便利店收据。

日期是他们初遇那天的暴雨夜，购物清单上赫然列着：止痛药、营养剂、胃癌晚期用药。

程野看着这张收据，泪水模糊了双眼，他终于明白，从一开始，林晚就独自承受着巨大的痛苦。

窗外朝阳正在升起，金色的阳光洒在林晚枕边的水晶发卡上，折射出七彩光斑，如梦如幻。

程野把脸埋进她残留着雪松香的发间，终于听清三个月前暴雨中的那句话：“等火灭了就告诉你——我比想象中更爱你。”

林晚偷偷出院来到消防队。

程野出警未归的办公桌上，摊着写满化疗食谱的笔记本，每一页都写满了他对林晚的关心和爱意。

她笑着翻开新页，笑容里却满是苦涩，突然被夹层里的检查单刺痛眼睛——尘肺病三期诊断日期，竟是她第一次提分手那天。

原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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