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声——增援到了。
他布满血丝的眼睛近在咫尺。
带着鱼腥味的热气喷在我脸上：“你老婆死前也这么瞪着我，可惜她没你命硬......”咔嚓。
顾初不知何时绕到他身后，将手铐金属链死死勒进他脖颈动脉。
周延的面孔因缺氧涨成猪肝色。
手指疯狂抓挠着锁链。
直到我抽出他裤袋里的解毒剂注射器，将整整三倍剂量的透明液体推进他静脉。
“这剂量的戊巴比妥钠”我盯着他逐渐涣散的瞳孔，“够你睡到死刑执行了。”
他瘫软倒地的瞬间，监控屏突然亮起。
十三级台阶浮雕在我们脚下缓缓下沉，露出隐藏的地下密室。
密室开启的瞬间，福尔马林池里漂浮的躯体突然抽搐。
左手指节以诡异的角度弯曲——那正是小雨被警方记录在案的遗体特征。
铁柜中，一具拼接的骸骨下颌骨缺了一块。
豁口形状与三年前凶案现场遗留的凶器完全吻合。
最深处培养舱中。
实验组织群的脸部皮肤正在脱落。
露出下面拼图般的肌肉组织——左眼是小雨特有的琥珀色虹膜，右眼却是周延的三角眼型。
“基因……嵌合体”周延喘着粗气笑道，“用你妻子的卵子……加上我的……干细胞，可惜总是排斥反应……”我颤抖着触碰玻璃，“你连她的基因都要玷污？”
周延笑出声：“那个蠢女人到死都不知道，她偷拍的证据，都是我故意让她看见的......”11整栋楼突然剧烈震颤，墙皮簌簌剥落，露出锈迹斑斑的钢筋。
我踉跄着扶住控制台，指尖黏上一层滑腻的液体——是氨水！
刺鼻的气味瞬间灌满鼻腔。
周延踉跄起身一脚踹翻福尔马林池。
“这层楼底下埋着三吨工业氨水罐。”
浑浊的液体裹着刺鼻药味漫过脚面。
“猜猜多久会淹到你们的脚踝？”
“你以为台阶底下藏着什么？”
他拽着电线狂笑，天花板吊灯忽明忽暗。
“是十三具尸体！
三年前那些火化的骨灰全是假的！”
顾初突然扑向墙角，紫外线灯扫过第十三级台阶。
刻痕缝隙里渗出暗红色结晶，像干涸的血珠——和小雨遇害现场发现的物质一模一样。
“林老师！
台阶材质根本不是大理石！”
她指甲抠下一块碎片，“这是骨灰混着混凝土浇筑的！”
我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