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的影子。
一个用来帮助别的女人，研究表演艺术中“真实反应”的实验品。
我的存在，只是为了让苏媚的表演更“真实”。
我的孩子，也只是他实验研究的一个突发事件。
我轻轻放下手机，走到窗前。
夜色中，我的倒影在玻璃上若隐若现。
我摘下隐形眼镜，世界再次变得模糊。
但这一次，我终于看清了真相。
再次躺回床上。
我整夜无眠，盯着天花板，一幕幕走马灯般浮现。
行李已经收拾差不多了，等十天后手术做完，我就会离开。
周末，陈远提议去看他朋友的画展。
我本想拒绝，他却执意拉我过去，也许是意识到这段时间冷落了我。
我心想，马上就彻底挥别，无所谓陪他去什么地方。
就当是对这段感情的告别。
画展上，没想到苏媚也在。
她穿着白色宽松连衣裙，头发随意披散，笑容灿烂。
陈远看到她，眼睛亮了起来。
“晓雯，这是苏媚，我新片的女主角。”
“你好，林编辑。”
苏媚伸出手，声音甜美，“陈导经常提起你。”
我握住她的手，感觉像握住一条冰冷的蛇。
画展结束后，我们三人去了附近的咖啡厅。
陈远坐在我们中间，目光却总是飘向苏媚。
“晓雯，你看苏媚多有灵气，你平时太严肃了。”
陈远突然说道，语气像在点评作品。
我抿了口咖啡，没有回应。
“对啊，林编辑工作一定很辛苦吧？”
苏媚假惺惺地问，“我每天都要保持微笑，即使再累也不能板着脸。”
陈远点头赞同：“演员就是要有这种职业素养。
晓雯，你能不能学学苏媚，多笑笑？
你总是板着脸，像在审稿。”
我放下咖啡杯，杯底与桌面相撞，发出清脆的声响。
“我的工作需要严谨，不需要假笑。”
苏媚轻笑：“陈导，别这样说林编辑。
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特点嘛。”
她这句话听起来像是在为我说话，实则是在强调我们的不同。
回家路上，陈远继续他的比较：“苏媚今天那条裙子很适合她，你也可以试试温婉的风格。”
“你是在给我做形象指导吗？”
我反问。
“我只是建议。”
他耸耸肩，“你总是穿那些职业装，太刻板了。”
我沉默不语。
这不是第一次了。
自从认识苏媚后，陈远开始频繁地拿我们做比较。
从穿着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