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人流手术了。”
他愣在原地，满眼的不可置信。
他看向我有些无措。
似乎是要再次确认答案，我只是冷漠地看了他一眼。
许久。
“我不可能会爱你，时宁。”
“知道了。”
“我恨你。”
“好。”
恨就恨吧。
我无所谓了。
只是我没想到厉书程消失了三个月后，会再次出现。
他醉醺醺的，上一次，还是他说要和我结婚的时候。
“办理入住。”
石矶娘娘的民宿第一天试营业，他就定了一个月的房。
我不知道他怎么想的。
每一天，他会早起帮我准备好早餐，放在门口。
我下楼开店，他已经帮我打扫好了民宿的卫生。
有时我需要去采石场，他也不嫌脏不嫌累得非要跟着我去。
石头掉落带来了震感，他就慌张地扑向我，用自己的身体保护我。
而多数时候，我在前台忙着，他就远远地坐在石头院里刻石雕，看向我时不说一句话。
以前这些都是我为他做的。
能够默默地看着他，就足够了。
可是现在，我觉得挺浪费时间的。
我不在意他到底要干什么。
反正厉家公司那么多事，他待不了多久就会回去。
“公司有事，我这几天必须回去处理。
照顾好自己，我会赶在你生日前回来。”
厉书程走之前，特意给我留了张字条。
我随手揉作一团扔进了垃圾桶。
8我已经有十年没有过过生日了。
到厉家之前，爸爸妈妈每一年都会给我庆祝生日，亲手做个蛋糕，给我准备礼物。
在他们去世之前，作为孩子我是幸福安心的。
等到厉家的第一个生日，只有我自己记得。
我没有向任何人奢望什么。
我攒了很久的钱，选了展柜里最便宜的蛋糕，放在了冰箱的最底层。
静静等待我一个人的夜晚。
可是我最后倒垃圾的时候，在垃圾桶里看到了我的蛋糕。
“生日，快乐？”
厉书程站在门口冷漠地看向我，那目光充满了审视。
明明在此之前他问过我生日，还承诺过会送我更多的石头当做礼物的。
可是一切都变了，甚至我不能一年中有那么一天，有资格快乐。
我也就说服了自己。
反正终究也只有我一个人。
等大学毕业后的第一个生日，厉书程倒是准时给了我一个生日惊喜。
“你的欠债少了很多哦！”
他洋洋得意地朝我展示着老家房子的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