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章
炸油糕,右手拿着一壶茶,步伐缓慢走到我身旁。
见我没动作,也不起身,蒋文从叹了口气,屈膝蹲在我身旁:“我承认,昨天晚上是我不对,我该控制住自己的情绪,不该打你。”
“但厚土,你扪心自问,这么多年,我对你怎么样?”
“我也是个男人,需要功名和成绩来证明自己。”
“我和流云,是清清白白的关系,你没有抓到实质性的错误,怎么一心就要摧毁我呢。”
他见我不说话,打开牛皮纸,将油糕塞到我的手里:“我唯一爱的人就是你,厚土,我们还有孩子,我的文章发表后,你也看得出来,我们的儿子有多高兴。”
“你当妈的人,让出个名字和经历,难道会少块肉吗?”
我沉默不语,但心中很清楚,报社从上到下就长着一条舌头,想靠报社澄清这篇报道,是不可能的了。
他将手搭在我的肩头,像从前那样安抚我。
我看着蒋文从虚伪的脸庞,只感觉胃里翻江倒海:“你真让我觉得恶心。”
蒋文从精致的表情有一丝裂痕,他虽然脸上还在笑,但表情已经僵硬:“厚土,我现在已经是知名记者了,再也不是从前那个跟在你身边打转的臭小子了。”
“你也该成长了,你能不能有点同情心,流云无父无母,她一个小姑娘,没有点背景支撑她,怎么能活下去呢?”
“她那么苦的出身,容貌却生得那么好,像一朵绽放在黑暗谷底的百合。”
<“我忍不住,想要给她点文学的关爱,别为难我,厚土。”
泪水无声的从我脸上滑下,声音颤抖:“我也无父无母,那我呢?
蒋文从?
将我的背景套在她身上,我该怎么面对我死去的爸妈?”
他叹了口气:“我就是你的背景,我们已经结婚了,你有了美满的家庭还不够吗?”
“我以后都会陪在你身边,但厚土,文学所有的一切,包括我的爱,我都要献给她。”
我浑浑噩噩看着眼前这个熟悉又陌生的男人,好似认识蒋文从的岁月都是一场噩梦。
我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有勇气站起身,拿上父母的文件走出大楼的。
直到打开报社的大门,新鲜空气涌入肺中,才觉得活了过来。
6我走出报社,看见路边一辆黑色的国旗车上下来几个人。
来人穿着黑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