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他的声音低哑，带着一丝痛苦。
苏冉一愣。
她从未见过这样脆弱的傅亦沉。
他的指尖微微颤抖，仿佛在梦境中抓取什么。
苏冉下意识地伸出手，轻轻覆上他的。
就在她的手指触碰到他的那一刻，傅亦沉猛然睁开了眼。
那是一双布满血丝的眼睛，迷茫、痛苦，甚至带着几分恐惧。
苏冉的心脏猛地一紧。
傅亦沉盯着她，许久才回神，低声道：“是你？”
苏冉勉强笑了笑：“除了我，还有谁会陪着你？”
他沉默片刻，随后嗓音沙哑地开口：“你刚才……有没有听到什么？”
苏冉一怔。
“什么？”
傅亦沉没有回答，只是缓缓闭上了眼睛，像是不愿让她察觉他的脆弱。
可苏冉却捕捉到了那个梦话。
别离开。
他在害怕什么？
——第二天清晨，傅亦沉的状态已经恢复了不少。
他靠在病床上，目光落在窗外，眼神深邃得让人猜不透他的思绪。
苏冉走进来，轻声道：“医生说你需要静养。”
傅亦沉淡淡道：“在医院待久了，反而更容易出事。”
苏冉抿了抿唇，她懂他的意思。
昨天的袭击绝不是意外。
“傅总，”她缓缓开口，“你有仇家吗？”
傅亦沉转头看着她，眸色沉冷：“你觉得呢？”
苏冉不语。
当然有。
像傅亦沉这样站在商界顶端的人，敌人只会比朋友多。
可她隐隐觉得，这次的袭击，或许不只是商业上的竞争。
傅亦沉忽然开口：“你，怕吗？”
苏冉对上他的视线，嘴角微微扬起：“傅总觉得，我是那么容易被吓到的人？”
傅亦沉注视了她片刻，薄唇微微上扬：“很好。”
他沉默了片刻，忽然道：“帮我去取一样东西。”
苏冉微微挑眉：“什么？”
傅亦沉看向窗外，声音低沉：“我母亲留给我的东西。”
苏冉心头一震。
傅家……那个藏着无数秘密的傅家。
她强忍住心头的悸动，轻声道：“在哪里？”
傅亦沉报了一个地址。
苏冉怔住。
——那是傅家老宅的地址。
——当她站在傅家老宅门前时，心脏不受控制地狂跳。
这里早已荒废多年，可依旧能看出当年的辉煌。
她推开门，灰尘弥漫在空气中，阳光透过破碎的窗户洒落，映照出房间里斑驳的痕迹。
她深吸一口气，走向傅亦沉说的房间。
柜子上放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