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我用尽全身力气喊了出来：“念念，慕雪，我爱你们！
很爱很爱！”
演唱会结束后，我依旧沉浸在亢奋的情绪中，拉着赵婉清絮絮叨叨：“婉清，这一切都像做梦一样，我好像忘记了生病这回事，感觉自己又活过来了。
早知道，我应该早点带念念来看音乐节，或许她就不会有遗憾……”我的声音哽咽，再也说不下去了。
赵婉清没有说话，只是默默地转过身，偷偷抹眼泪。
2025-4-1 10:00电脑屏幕上，是我的遗照。
赵婉清拍了很多照片，我从中选了一张。
“婉清，能不能帮我把脸修胖点？
这么瘦，像个骷髅。
还有眼睛，双眼皮都肿没了，也帮我修一下吧。
对了，脸上的皱纹也批掉。”
照片洗出来后，我看着照片里“容光焕发”的自己，满意地笑了：“这下好了，下去了也要做个帅鬼。”
赵婉清眼眶红了，声音沙哑：“时宴……”我笑着安慰她，拉着她去了墓园。
在墓园里转了一圈，我指着离念念墓碑最远的一块空地：“就这里吧，我喜欢这里。”
赵婉清犹豫了一下：“念念旁边不是还有空位吗？
选那里吧，钱我来解决。”
我摇摇头：“不是钱的问题。
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活多久，至少能瞒一天是一天，我不想林慕雪来看念念的时候，发现我也……”我没有说出口那个沉重的字眼——死亡。
但我们彼此都明白，它就像悬在我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随时可能落下。
赵婉清没再说话，只是偏过头，肩膀微微颤抖。
我走过去，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婉清，你现在哭了，等我死了，可就不能再哭了。”
“时宴，你别死好不好？”
赵婉清哽咽着问我。
我故作轻松地调侃：“那我下去和黑白无常打一架，让他们不敢来收我，怎么样？”
“裴时宴，你还有心情开玩笑！”
赵婉清转过身，双眼红肿，轻轻刮了下我的鼻子。
“好了好了，不逗你了，我们还要去选祭品呢。”
殡葬祭品店里，琳琅满目的祭品让我眼花缭乱。
赵婉清突然大包小裹地拎着十大包金元宝和二十个纸人美女走到我面前：“时宴，姐让你在下面做个左拥右抱的富豪！”
我被她逗笑了：“婉清，谢谢你……”笑着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