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异士。
他掀开百里掩的被褥，用一双发黄皲裂的手的三指把着脉，“说不上好，也算不上太坏。”
“还有感觉吗？”
游方异士问。
用砖头垒起来的床，四个角有些不平。
他撑起身子，床晃悠间牵扯到伤腿，百里掩“嘶”得痛呼出声。
“好！
好！
好！
只要有感觉啊，就多几分救治的希望！”
……三个月很快过去，百里掩的脚慢慢能下地了。
游方异士在第五天的时候留下一枚银锭，又云游四方去了。
就只有山脚下的采药人每天早上扔一兜子草药，一兜子野菜在门口。
好景不长，地实在太旱。
百里掩脚伤还没好全，采药人就逃荒去了。
他拖着没好全的断腿走不远，缩在家里只等晚上的时候才能去找吃的。
月明星稀的晚上他出发了。
他走了比以往更远的路，正蹲下地间摸索，忽听得一人喊：“哎呦。”
“谁？
谁在那。”
百里掩被吓得摔在地上，身子不足往后退去。
“鬼鬼鬼，是鬼吗？”
“你才是鬼呢？
再说哪有鬼会回答你祂是鬼呢？”
“我啊，是神仙！”
“神仙？
可是没有神仙会在大晚上没有星星的时候出来。”
“你懂什么，我啊和他们不一样……算了和你说了也不懂。”
“人！
你过来。”
百里淹不敢过去，他正慢慢向后挪着身子，再有两步远他可以逃了，到时候他有把握自己能不被她抓到。
“别挪了，真当我不看不见呢？”
她把头转向百里淹，月色下她的脸白得像鬼。
他大气不敢出，“你要我做什么？”
“不做什么”，她匍匐在地上朝百里淹爬去。
百里淹被吓得两股颤颤。
“你别再爬了，我害怕。
有什么要求直说就行！”
“哦，那你跪下。”
“跪下？”
“啰嗦，别问那么多，让你跪下就跪下！”
百里淹跪下，“我跪好了，然后呢？”
“冲着西南方向，看到那棵枯死的槐树没？
磕三个头响头。”
百里淹：？？？
“让你磕就磕快点！”
说着面向他又作势要爬过去。
“别！
过！
来！
我磕就是！”
“砰砰砰”三个响头过后。
面前多了一双脚，一双没穿鞋，又干净得不合理的脚，像是才刚脱了袜子一脚踩进尘土之中。
“神明！
我听你的话，磕了头，你就饶了我，别取我性命。”
面前人发出银铃般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