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着雪杖一瘸一拐挪过去：“教练不该示范教学吗？”
“教了二十遍。”
他咬断能量棒的声音像在咬冰块，“你屁股和雪板有仇？”
卫枝刚要反驳，雪道尽头突然爆发出欢呼。
几个穿荧光色雪服的少年簇拥着戴红头盔的男人滑过，那人转身时背后赫然印着“国家单板队”的徽标。
单崇突然转身就走，雪杖在雪地上戳出深深的洞。
卫枝追了两步被松雪绊倒，扯着嗓子喊：“你认识那个红头盔？”
“不认识。”
“他往这边看了三次！”
单崇猛地刹住，雪板铲起的雪雾扑了卫枝满脸。
他弯腰拎起她的护甲背带，像拎猫崽似的把人提起来：“推坡十次，现在。”
暮色漫过雪场时，卫枝瘫在休息区的长椅上。
保温杯突然从头顶降下来，单崇的声音混着拧杯盖的响动：“喝。”
“砒霜还是鹤顶红？”
她嘴上这么说，却迫不及待灌下温水，呛得直咳嗽。
单崇扯开领口的魔术贴透气：“明天改练双板。”
“不要！”
卫枝蹦起来时碰翻了画板，铅笔滚到他雪鞋边，“单板才有灵魂，就像……”她突然卡壳，看着男人弯腰捡笔时垂落的额发，“就像你站在雪板上的样子。”
保温杯盖“当啷”扣在桌面上。
单崇把铅笔拍进她掌心，睫毛上凝着的冰珠随着动作轻颤：“明天六点缆车。”
“这么早？”
“山顶的雪最软。”
他转身往储物柜走，雪服下摆扫过她冻僵的指尖，“摔不疼。”
夜间的滑雪用品店亮着暖黄灯光。
卫枝举着两副不同颜色的护膝纠结，身后突然传来熟悉的冷嗓：“紫色。”
“你怎么知道……”她转身撞上单崇拎着的维修箱，螺丝刀稀里哗啦掉在地上。
男人单膝点地捡工具，头也不抬地说：“你画册封面是紫藤花。”
维修箱合上时，他忽然指了指她怀里的护膝，“反了。”
卫枝低头看着手里内外颠倒的护具，耳尖发烫：“这是行为艺术。”
玻璃门突然被撞开，穿粉色雪服的姑娘裹着寒气扑过来：“小枝！
食堂出新菜了……”姜南风的声音戛然而止，目光在单崇和卫枝之间转了个来回。
单崇拎起维修箱走向后仓，扔下一句：“护膝钱记你学费里。”
“这人好凶。”
姜南风戳了戳卫枝怀里皱成一团的护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