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个死的就是他。”
第六章：民国残卷沈南星在图书馆古籍区的暗格里摸到一枚铜钥匙。
钥匙表面覆着层青绿色的铜锈，齿纹间嵌着干涸的血痂。
她刚将钥匙收入口袋，书架深处突然传来纸张翻动的“沙沙”声，像是有人用指甲快速划过书页。
“你果然在找这个。”
白薇的声音从背后传来，手中的紫外线灯扫过书架。
光束所及之处，一本《青藤校志》的封皮上浮现出血手印，指节扭曲的痕迹指向书脊夹缝中的密道入口。
沈南星攥紧钥匙：“你知道苏绾的日记在哪，对不对？”
白薇的口罩动了动，似是冷笑：“校史馆的地下室有口棺材，棺材里锁着苏绾的舌头——但开棺的人，会被刻上朱雀印。”
校史馆的门锁浸满尸油。
沈南星将铜钥匙插入锁孔时，锁芯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尖啸。
门内涌出腥风，吹熄了周予安给她的磷火照明棒。
黑暗中有东西擦过她的脚踝，湿冷黏腻，像条蜕皮的蛇。
“别碰墙壁。”
周予安的声音从耳机里传来，电流杂音中夹杂着钟表的倒计时声，“你只有三十分钟，血月之子会在零点苏醒。”
手电筒的光圈扫过陈列柜，玻璃后的民国校服突然渗出黑血。
沈南星用衣袖裹住手，推开一扇伪装成书架的暗门。
台阶下的石棺上缠着铁链，每根链节都挂着枚生锈的铃铛，铃舌是半截人牙。
棺盖移开的瞬间，腐臭味呛得沈南星几欲呕吐。
棺内没有尸体，只有一本皮质日记和一只琉璃匣子。
日记封皮用发丝缝着“苏绾”二字，匣中盛着条干枯的舌头，舌尖穿着银针，针尾系着褪色的红绸。
翻开日记的第一页，血字突然蠕动起来——“癸未年七月初七，父亲说我的眼睛能镇宅……”沈南星的手指刚触到字迹，眼前的场景骤然扭曲。
她看见十六岁的苏绾被按在祭坛上，生锈的剪刀剜出她的右眼。
鲜血喷溅在《四象阵图》上，阵眼位置赫然镶着她的眼球。
幻象消散时，她的右眼剧痛难忍。
镜中倒影里，自己的瞳孔正逐渐变成琉璃色。
“咔嚓！”
头顶传来铁链断裂声。
沈南星抬头，见学生会长吊在穹顶横梁上，脖颈缠绕着浸血的麻绳。
他的西装口袋露出半张字条，上面是周予安的笔迹：**“